“不该锄的地方?”朱八有些茫然。
杨清笑道:“不错,就b如这两垄菜地之间的过道,你锄这个地方对菜的长势又有何用呢?”
众人恍然大悟,对呀,锄菜地就锄菜地,这个过道你锄它g什麽,下面有什麽宝贝不成,慢着,如果不是下面本身藏着宝贝,而是朱八将什麽东西藏在了下面......众人中已有心思玲珑之辈想到了关键。
“还是你将心兰埋在了此处。”杨清一改平静的语气,厉声喝道。
杨清的喝声一时使朱八有些发蒙,他赶紧起身手足无措地说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冤枉啊。”
李瑜冷笑道:“冤不冤枉,挖开此地便知。来人啊,给我将这过道挖开。”
早已等着的一g公人不一会儿就将这过道挖开了,可是令杨清吃惊的是,地下并没有心兰的屍T。
不可能啊,心兰应该就被朱八埋在此处,杨清十分不解,难道是还不够深,他当即道:“烦请诸位兄弟再挖深些。”可是公人们又挖深了两尺许,仍未发现屍T的踪迹,此时李瑜也有些坐不住了,吩咐道:“尔等将整个菜地给翻开,某不信找不出屍T。”
整个菜地都被翻开,原来上面种的菜被拔出来归整地放在一旁,众人上前仔细察看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心兰的屍T,一g人等面面相觑,都直瞪着眼看着杨清,希望他给个说法。李瑜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听完杨清的推理,他早已相信心兰就埋在此处,然而对於这个结果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料理,有心想问问杨清,可是见他背着双手盯着菜地一言不发,也就暂时熄了念头。
旁人见杨清先前说的信誓旦旦,几乎都已相信心兰就被朱八埋在他家的菜地里,可结果是并非如此,怕是这位杨郎君想错了吧,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不明者有之、怀疑者有之、讥讽者有之。王通此刻心情大好,他倒不是为了朱八的清白,而是看见杨清吃瘪,自是欢喜不已,此时忍不住嘲笑道:“杨兄先前说的如此肯定,可是这地挖开了却并没有屍T,通原以为君无所不知,想不到也有所料不中的时候。杨兄不妨再说说案情,通也可以参详参详尽一份绵薄之力。”
谁知他预想的杨清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情况并未发生,杨清似没听见王通等人的嘲讽一般,仍然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站在菜地前一言也不发。王通哪里知道杨清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嘲讽之语,此时他脑海中如翻江倒海,这两日查访的一幕幕不断在脑中掠过,他要重新组织案情找到还未发现的疑点,一定是哪里漏掉了,心兰竟然没有被朱八埋在此处,他究竟是埋掉了屍T再回家还是回家之後再出去将屍T掩埋掉?
杨清一时没有答案,看来还得慢慢图之,然而朱八却不想再给他时间,当众喊道:“诸位,小人就说是冤枉的吧,那位杨郎君非说是小人杀害了心兰还将屍T埋在菜地里,现在如何,真相大白了吧,这位杨郎君就是在胡说八道、冤枉好人。”他又拉着何氏向王普跪道:“还请主君为小人做主,还小人一个公道啊。”
李瑜见朱八装作一副无辜模样在那叫冤喊屈,当即怒喝道:“我把你个大胆的刁民,就算暂未发现心兰的屍T,但就凭破屋中的手印脚印和你一致,你又解释不清子时二刻到七刻之间的去向,再加上你有充分的行凶动机。哼,就凭这三点,本官就可以将你抓捕。你还敢在此巧言令sE、大言不惭,喊什麽冤枉,真真是兀自嘴y。”
“县尉,那手印脚印之事,只能说小人恰好与真凶一般大小,算不得证据,其他之事更只是那杨郎君的推论。若县尉以此就给小人定罪,小人不服。”朱八大声道。
“哼,服不服,尔到公堂之上去说吧,相信大刑之下,汝就会从实招来的。”李瑜喝道:“来人,将此贼给我押走。”
“小人冤枉,小人不服,主君救我,郎君救我......”朱八的呼喊声随着公人的押解渐行渐远。众人见今日之事已毕也开始散去,夏侯月过来向李瑜和杨清致谢後也告辞而去,只剩何氏仍然在扯住王普父子的衣袖苦苦地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