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幼里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脾气变坏的时候,梁胥就已经辞掉了乐队的工作。
赚了刚刚足够去下一个城市的钱,他要带着周幼里去远航。说是过两人世界。
临走的时候,乐团的其他成员依依不舍,排骨说,最后吃一顿饭,姐请你们,梁胥看周幼里。
周幼里凑到梁胥耳边小声说,“云城的东西太辣了,这几天肠胃不好”。
梁胥就摇头。
排骨说,“太不给面子了!”
周幼里藏在梁胥背后吐舌头。
“那明年夏天的音乐节,一定要来。”
周幼里掰着指头算了算。
梁胥没给她数自己还能活多久的机会,握住她的手,说,“明年我们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可能出国。”
“那这次是最后一面了?”
周幼里被“最后一面”触动心弦,想起第一天在绿皮火车上,排骨把自己的床铺让给周幼里和梁胥。入夜了,老k和梁胥趴在狭窄过道所隔的小方桌上,就这么过了一晚上。
好歹也算同患难的朋友,周幼里说,“我们明天的车。”
“太好了!姐带你去玩好玩的!你绝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