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酒受到惊吓,夜里睡得就不怎么安稳,频频从梦里醒来,弄得特地来□□的小啤酒也是睡了醒醒了睡,总之是都没睡好。
“对不起?啊,乖仔。”她搂着小猫,歪着脖子用脸蹭蹭它的脑壳。
“喵——”,啤酒轻轻叫了声,亲昵地用嘴巴碰碰她的下巴,然后团成一个毛线球,挤在?她的肩膀上继续睡了。
她拉拉被?子,合上眼,忍不住又想起?当时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真丑啊,她想,魏桢是怎么将她认出来的?
还有她满脸的眼泪鼻涕和糊了的化妆品,都沾在?他衣服上了,应该很难洗干净吧?
说起?来也真奇怪,她明明应该将两个歹徒记得更?清楚的,可?是却并不,她印象最深的,居然是魏桢。
他站在?她身前像一堵墙一样,将危险隔离在?外,让她有一个依靠,他宽阔的脊背踏实而温暖,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背着她去逛街的情景,又跟那感觉不太一样。
她还记得,魏桢背着她往酒馆方向?回?去的时候,是天色将暗未暗的光景,路灯已经提前开了,却让人感觉不到,街灯终究亮不过天光。
她恍惚间想起?少女时代做过的梦和幻想,以为自己的意?中人会像大英雄,踩着七彩祥云来迎接自己,可?是长大了才发现,还不如自己做英雄。
只?是……意?中人?魏桢又会是多少人的意?中人呢?
他会和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会不会是在?上次宴会上见到的许多小姐中的一个?
她觉得好奇,好奇着好奇着,就睡着了,梦里还有酒馆昏黄灯光里那碗热气腾腾的云吞面?。
晚上十一点多,酒馆还是客满,但魏桢已经离开,回?到了颐和别墅的魏家,进门后发现大家都没睡,正在?吃宵夜,连陶东岩都回?来了。
陶东岩是跟桑萝一起?回?来商量结婚的事,已经说了一个晚上了,魏桢回?来的时候刚说完。
“魏桢回?来了,快来吃咸汤圆。”魏太太招呼道,等?他走近了,看见他白衬衫上一块污渍,才惊讶道,“这是怎么了,衣服怎么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