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与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
阮幸因为心虚,动作慌乱又迅猛,她还毫无经验,握上去的时候只牵到纪随与的三根手指,还向下滑了些许,最后只抓住一小半。
这样的姿势并不怎么舒服。
但阮幸不想松开,握得很紧。
纪随与:“早上不是喝了冰拿铁,怎么还要吃凉的?”
阮幸比纪随与靠前半步,她步伐很快,一副很迫切要吃到的样子,听到问话后她不敢回头,目视前方,嘟哝道,“太热了。”
阮幸是第一次占人家便宜,内心很羞耻。
她怕纪随与将她甩开,精神高度紧张,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指相牵的地方,不知不觉掌心沁出一层薄汗,也沾染在纪随与指间。
纪随与察觉到,指腹轻颤,刮蹭到阮幸手心。
和他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掌是完全不同的触感,绵软细腻,就连掌纹都不甚清晰,想象得到她平时是如何被娇生惯养。
此刻带着细微湿潮。
“这么怕热?”
阮幸不怕热,但她怕痒。
在纪随与手指微动的时候,她便松了些力气。
听到他的声音,阮幸心虚一抖,再加上步伐很快的原因,攥紧的手指倏地松开,像是一条打结粘合的直线在空中崩断。
阮幸停下,有片刻的茫然,但更多的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