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身体好吗?”弘福法师淡淡问道。
“去年我们分手时,他身体不是太好,我很担心他长途跋涉来中原,但他执意要走,不过不久前我得到师父的消息,他现在还不错,过得很平静。”
“他的心中其实不平静啊”
弘福法师的目光又落在李臻的佩剑上,李臻会意,将剑从腰间解下,放在桌上推给了他,“这是大师的传家之物,理当物归原主”
弘福法师接过长剑,轻轻抚摸剑鞘,却又将它还给了李臻,“李敬业已经死了,我和他没有关系,这柄剑是你师父所赠,请统领收好。”
李臻默默点头,他沉吟片刻又问道:“我今天来找大师,其实是想再问一问兴唐会之事,来俊臣正在全力调查,我担心——”
“李统领想知道什么?”弘福法师微微笑道。
“我想知道房州境内,到底还有几名兴唐会成员?还有没有兴唐会潜伏的力量。”
弘福法师伸出四个指头,“目前只有四人,孝恩寺只有我一人,还有江恩信,他负责联络,还有两人你应该知道
“是杨刺史和庐陵王殿下?”
弘福法师点了点头,“除了我们四人外,再没有其他力量了,兴唐会的武士在去年冬天已经撤回长安。”
“太平公主是兴唐会的成员吗?”李臻又问道。
“她不是”
弘福法师缓缓摇头,锐利的目光注视李臻,“为什么会问她?”
“最近有人在利用兴唐会的名义兴风作浪。”
李臻便将大理寺官员和来俊臣手下遭伏击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道:“他们临走时都会丢下一块兴唐会的铜牌,明显是在暗示兴唐会存在,我想查出这群神秘人到底是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