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诚响亮的一记耳光已然落在他的脸上,“逆子,逆子,你说廷枫他们诬蔑你,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胸口憋闷着一股气,若不是他膝下只有顾廷科一个独子,早就把他拉出去狠狠的杖责二十下,当然也是在心里想想罢了,真的要打,他的确舍不得,另外万氏势必要和他拼命。
该打的人不是春香,而是顾廷科。那这么说来,刘氏没有撒谎了,消息的确是从顾廷科嘴里传出去,春香是他的枕边人,又岂能不知?这样一来,一切都说的通了,顾明诚越想越是恼火,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顾廷科的脸上。
眼看着他高举着手,还想再打着,万氏急忙扑上去,道:“侯爷,你消消气,息怒啊!就算廷科去账房取了汇丰钱庄的五百两银票,也不能说明就是廷科要谋害廷菲。他们就想看着你们父子失和,侯爷,您可要想清楚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袒护这个逆子,不肯让他认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说是别人,偏说是他?认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抵赖,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敢做就敢承担,我还能考虑考虑饶他,如今看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顾明诚念在永安侯府一事上,万氏和定北侯府站在一条战线上,许久没回娘家。
对她心存愧疚,没想和她多计较什么,如今她倒是得寸进尺起来。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她还想抵赖。顾廷科急忙扯着嗓子,道:“就是,父亲,母亲说的没错,这是二弟和二妹妹串通好的说辞。我是去账房取了五百两银票,这钱自然是花在买书上,还有我出去街上买东西,你们别想诬蔑我。”
顾廷菲嘴角噙着笑:“那不知道大哥,在哪家书店买书?又是在街上哪家铺子买东西?说出来,也好让大伙清楚,这可是五百两,不是五两、五十两,应该有个明细账吧!”
顾廷科气急败坏的瞪着顾廷菲:“你们管我呢,反正我就是不告诉你们。”
“大哥,我知道你因着永安侯府的事记恨我,我不怪你。只是我们都是定北侯府的子孙,既是一家人,就应该共荣共损。大哥不想承认也罢,公道自在人心。”顾廷菲深呼吸几口气,后退了两步。
顾廷枫点头附和道:“我觉得二妹妹说的没错,若是大哥还不承认的话,那我们就去衙门,让府尹判上一判,兴许能有结论。”
霎时,顾廷科抬起头,狠厉道:“你们敢!”
“为什么不敢?你们兄妹俩就想替三叔争取侯府,巴不得看着大房落魄,父亲,您看到没有,您的亲兄弟就是这般对您的!”顾廷科气的牙痒痒,只能转向顾明诚,希望此事能由他做主,他再说什么,怕是无济于事。
顾明诚当下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此事如此处置,一切都由老太君处置。不论如何处置,儿子绝无半点怨言。”话锋一转,把所有的问题都抛给老太君,她一直坐到现在,不吭一声,想必心中早就有了盘算,此事还是交由她做主。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老太君看过去,尤其是万氏期盼的眼神,老太君素来疼爱顾廷科,想来应该会从轻处置,这就让她心里稍微松口气。
老太君微微抬眼,“既然老大这么说,老人、老三,你们的意见呢?”她得盘问清楚了,才能说出她的想法。
顾明兴闻言,急忙起身作揖答道:“回老太君,儿子和大哥一样的想法,此事应当由您来决断。”
话音落下,老太君淡淡的点点头,随后审视的目光转向顾明瑞,道:“老三,那你呢?”是否也满意由她来处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