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放在顾廷菲的面前摇晃着,他在说很严肃的事情,怎么顾廷菲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么重要的事能不着急吗?万一那位姑娘真的是公主,岂不是得罪了公主,那往后定北侯府怕是没好日子过了。顾廷枫虽说疼爱顾廷菲,但同样关心定北侯府的生死存亡。
顾廷枫缓口气,继续道:“廷菲,二哥知道她过分在先,若是,若是,二哥说的是若是,她要真的是公主,你下次见到她,就多让着她一些,别跟她一般见识。或许上前道个歉,让她别计较,好不好?”越想越是不对劲,有些后怕。
顾廷枫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二哥,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们俩的怨恨已经结下。就算她是公主又能如何,难道就因为她是公主,我就得让着她了。二哥,你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面对权贵,我们应该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连我一个处在深闺里的闺阁女子都知晓这个道理,为何二哥会不知晓?
二哥,你的心态不对,是非对错并非因为个人的身份而变换,俗话说的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公主。就是因为她的身份高贵,身边的人都捧着她,才会纵容她这般,无法无天,为非作歹。二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没错,就算去了衙门,我也照说不误!”
对于死过一次的顾廷菲来说,这些根本不为畏惧。
顾廷枫端起手边的茶盏又抿嘴喝了两口,他将顾廷菲的话听进去了,良久,他才温声道:“对不起,廷菲,二哥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你都不如了。是二哥的不是,二哥的顾虑太多了,二哥应该向你学习。廷菲,你若是男儿身的话,该有多好,可以跟二哥一起去参加科考,相信你一定比二哥出彩。”
这些并非恭维的话,而是实话。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怎么就这么胆小了。将来还如能为为官,替百姓们伸张正义,为民谋福利。这件事在顾廷枫这里结束了,在万氏这里可没完,顾廷菲和顾廷枫兄妹俩不知天高地厚,跟霍府的大少爷闹腾,这不是让定北侯府难堪吗?
等顾婷娇走了之后,万氏立马对着万嬷嬷吩咐道,让她去将顾廷菲和顾廷枫以及小窦氏请过来。却不知,万嬷嬷一直站着未动,万氏催促道:“嬷嬷,如今我说的话,你竟敢不听了?”
万嬷嬷摇摇头,道:“夫人,奴婢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当然不是了,奴婢是觉得四姑娘没安好心。她这是在将夫人您当枪使,去对付三夫人、二少爷、二姑娘。再说,奴婢觉着不如静观其变的好,霍府的大少爷未必会找上门来,从二姑娘方才的话里,奴婢觉着二姑娘并没错。
再者,二姑娘可是平昭公主的义女,就算找上门来,也会有平昭公主替她出头,霍府不会对定北侯府怎么样。夫人,您怕是忘记了,五姑娘嫁给霍二少爷,霍家的气没发发泄在定北侯府,五姑娘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万氏顿时眼前一亮,一抹微笑爬上了脸颊,拍手称赞:“对,嬷嬷,你说的对,你瞧瞧我都忙廷科的亲事忙糊涂了。不过廷娇得给她一点教训,连我也敢利用了,这丫头不得了!”
若非没有万嬷嬷提醒,在气头上,她真的能听顾婷娇的话,把顾廷菲兄妹俩连同小窦氏叫来,狠狠的训斥一通。
万嬷嬷弓着身子,答道:“夫人,其实你也切莫担心四姑娘,她是三房的庶女。管教不严自然由三夫人负责,她可是从小养在三夫人的屋里,你说,是不是?”这话说的在理,万氏会意的笑了笑,接过万嬷嬷递来的茶盏,抿嘴喝了两口,如此甚好。
湛王紧盯着惠太妃递给他的几副画像,没接过,径直答道:“儿子相信母妃的眼光,母妃喜欢便是。”只要惠太妃喜欢,他娶谁都无所谓。惠太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满道:“那可不行,湛儿,这是给你挑选王妃,自然要得你满意才行。你若是不满意,那可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到时候,岂不是母妃误了你。
好孩子,你快自己看看,谁做合适做你的王妃,同母妃商量商量。你舅舅之前给母妃写信,询问你的亲事,我知晓他的意思,想从他的女儿中挑选一位做你的侧妃,被我给推了。我说你尚未迎娶正妻,先纳侧妃不合适。你的正妃人选一定要慎重,你舅舅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这么些年,我们母子能过的安生,跟他脱不了干系,都是他在背后帮衬着我们。
人不能忘本,也不能不懂感恩,那些对我们好的人,我们要时刻铭记他们对我们的恩情,找个机会偿还他们。前些日子,你舅母来信,我回信告诉她,等你娶了正妃,就让你表妹嫁给你做侧妃。湛王,你不会怪罪母妃吧!”不管怎么说,婚后跟侄女生活的人不是她,而是周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