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再后悔,也没有用,春巧跟明觉的亲事已经定下。最近春巧的气色好了不少,心情也好了,想必看开了,一切自然跟着好起来。过往的事已经过去,回不了头,那些经历的过往便是让他们了解,往后的日子如何珍惜。经此一历,发现马成岗都变了不少。
还没下马车,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小厮急急忙忙的从背后跑过来,差点儿就撞上顾廷菲,春珠见状,将顾廷菲往后拉了一把,没来得及叫喊,蓝衣小厮跟春巧撞在一起了。
幸亏不是顾廷菲,她腹中还有孩子,那就委屈春巧了。蓝衣小厮急忙站起身,对着春巧作揖,道“对不起,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进去了。”顾廷菲眸光微闪,心里略略发沉,她好歹也是成国公府的少夫人,小厮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瞧着他的模样和口音应该不是京城人氏,难道江南来的?
程子墨和周维他们出什么事了,遇刺不是一次两次,可也没传出他们受伤的事。春巧从地上爬起身来,嘀咕道“这都什么人啊,也不看看,幸亏没撞到少夫人,要不然他。。。。。。”春珠轻咳了两声提醒春巧,她立马回过神来,门口人多眼杂,她不能将顾廷菲有身孕的事说出来,立马抬起头,走到顾廷菲身边搀扶着她。
“少夫人,我们进去看看。”到底哪里来的小厮,一点儿规矩也没有。等她们主仆一行人到了大厅,成国公、谢氏、小谢氏都在,福安郡主还没来,蓝衣小厮趴在地上,没吭声。看了一眼走进来的顾廷菲,成国公轻哼了声,示意她坐下来。
小谢氏因着顾廷菲主动交出了中馈,对她也没那么怨恨了,两人没有利益冲突了,自然关系缓和了。可惜谢氏一直记恨着顾廷菲,要不是她从中作梗的话,她嫡亲的女儿程姝岂会轻易被成国公做主赶出成国公府去!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凭什么被顾廷菲一个臭丫头赶出去了,她也知道现在在成国公面前说她的坏话,无济于事。
谁让程子墨不在府上,程勋和福安郡主袒护着她,连成国公也向着她,更别提二房的小谢氏和程友,那对夫妻俩,就是见风使舵,最近她三番五次去请小谢氏到她房中,可小谢氏每次都推说府上的事务繁忙,抽不开身来,气的谢氏没少摔碎房内的瓷器,分明就是借口。
从前小谢氏管理中馈的时候,还不是时常到她的房中请安,现如今还不是因为她老了,成国公又不听她的话了,小谢氏便不将她这个婆母放在眼底了。早晚有一日,她得要小谢氏瞧瞧厉害,她这个婆母到底如何?福安郡主姗姗来迟,程勋刚喝下汤药,睡着了,她才起身到大厅来,蓝衣小厮点名要见福安郡主,手里还拿着福王府的令牌,就是成国公,也得等着福安郡主来,才能知晓蓝衣小厮此行的目的。
福安郡主轻看了跪在地上的小厮一眼,就看了一眼,随后她出声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福王府的令牌?”
蓝衣小厮她并不舒服,福王府的令牌她看过了,不可能假冒。蓝衣小厮迅速抬起头,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福安郡主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道“你怎么会来京城,你不是应该一直守在父王身边?”蓝衣小厮经过乔装打扮才出现在成国公府,他乃是福王身边的暗卫,福安郡主见过他几次,如今他出现在这里,让福安郡主有些心底发沉,莫不是福王出什么事了?
蓝衣小厮面色沉重道“郡主,王爷去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父王的身子健朗,怎么可能就去了,你不许胡说!”福安郡主差点儿就要站不稳,幸亏顾廷菲眼疾手快的搀扶她一把,连嬷嬷都没反应的过来,她也是福王府的老人,如今听说这个消息,震惊的捏着手中的丝帕发愣。
谢氏真恨不得哈哈哈大笑,福安郡主之所以一直在成国公府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福王在背后替她撑腰,如今福王去了,福王郡主还有什么资格在成国公府嚣张。
成国公站起身,迟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福王这一次不是带了不少精兵前往江南,怎么就突然去了,你倒是说清楚了。”一时之间成国公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和福王虽说见面次数不多,但两人彼此相惜,相见恨晚,碍于局势,不能时常见面。
蓝衣小厮飞快的看了一眼成国公,将目光落在福安郡主的身上,作揖询问她是否将福王发生的事如实道来,现在隐瞒还有什么用。紧接着小厮缓缓道来,他们一行人的确跟着福王去了江南,可谁也没曾想到,他们在去江南没几日,一路上就遭遇了不少人的暗杀,跟随福王的侍卫越来越少。
暗杀福王的人都是高手,他们伤亡不少,一批有一批的暗杀,福王决定走水路,在路上走,怕是此去江南,一路上少不了还有其他的埋伏。可谁曾想到,就在他们放松的时候,一行二十几人的刺客居然从水中冒出来,他们早就预谋好了,不管福王走哪一条路,都要将他置于死地。
可恶,福安郡主听着双手颤抖,她的父王得罪了谁,这还用说吗?要不是因为京城传出她中箭的消息,父王也不会回京城,既然不回京城,那他就不会去江南,一路上遭遇这么多的灾难,最后福王点燃了船舶,宁死不屈,葬身火海,不愿意让刺客们捉住他,威胁福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