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下,程子砚的手就覆在她的唇上,低声道“嘘,这些话以后不许说了,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想娶你,这是真心的。你也知道祖父他们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春巧现在就只能委屈你了,你先做我的妾室,反正昨天晚上我们都被二婶和姑母看到了,祖母最多呵斥两句,你就当做没听见,回头我给你买好东西。春巧,你是个好姑娘,委屈你做妾了。”边说边要搂着春巧入怀。
春巧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摇头道:“二少爷,奴婢不想做妾。二少爷分明之前找少夫人,要娶奴婢做正妻,现在怎么突然就变了,奴婢不做妾。”
眼中的坚定让程子砚颇为意外,也只是一瞬间,随后他恢复了神情,哄道:“春巧,只要你我在一起,名分不重要,你现在是我的妾室,早晚会是我的正妻。春巧,我对天发誓,一定很快让你做我的正妻,这段时日就暂时委屈你了,春巧。”
“二少爷,我只是一个小丫鬟,何德何能能得到二少爷的喜欢,春巧甚是感激。只是春巧不能答应二少爷,奴婢这辈子绝对不做妾!”春巧严肃的再次表明了态度,让她做妾,这辈子都不可能。
加上跟程子砚亲密的接触,让她有点儿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程子砚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春巧还有自知之明,的确没有半点儿让他喜欢的地方,不过为了顾廷菲,谁让春巧是顾廷菲身边最重要的丫鬟,必须得沉住气,“春巧,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值得我喜欢,都说了暂时委屈你为妾,等你生下孩子了,我就去找祖父他们,让你做我的正妻,春巧,暂时委屈你,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说着便拉着春巧坐在腿上,从背后搂抱着春巧,把她吓得脸色一把,急忙弹跳起来,往外跑去。程子砚是个男子,就算昨晚上喝醉酒,现在也醒了,赶紧上前一把禁锢着春巧:“跑什么,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就让我们提前洞房花烛吧!”
春巧大声喊着,全身每一个细毛都在拒绝程子砚的亲近。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程子砚烦躁的吼道:“滚出去!”他现在要跟春巧洞房花烛,谁敢打搅他的好事,简直就不想活了。顾廷菲沉声道:“二少爷,还请高抬贵手,让春巧过来。”
听到顾廷菲的声音,程子砚瞬间抬起头来,看着门口出现的人,顾廷菲含笑着对他点头,最让他意外的是成国公和谢氏,他们怎么在门口,莫不是偷听,那么他刚才跟春巧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吗?
春巧这个贱人敢算计他,也是他太大意,怎么就没想到春巧身后有顾廷菲,不会一大清早就送上门,他大意了。猛地推了怀里的春巧一把,春巧径直的倒在地上,胳膊上的皮好像磨破了,春巧强忍着身子的疼痛,走到顾廷菲身边,顾廷菲心疼的握住她的胳膊,的确是难为她了。
可没办法,谁让谢氏不相信,胡搅蛮缠,非要来她的院子,闹着将春巧发卖了,没办法,顾廷菲只能派人去将成国公请来,就有了现在的一幕。在门外,大家听得很清楚,程子砚之前去找顾廷菲提亲,求娶春巧,被顾廷菲拒绝了。程子砚不甘心,就去找了小谢氏和程姝,她们两人帮他,才有了昨天晚上程子砚喝醉酒抱着春巧的一幕,再后来就是谢氏发怒,要将春巧发卖了。
程子砚计划的是,今天早上去找谢氏,让谢氏答应将春巧做他的妾室,哪知道春巧来了,就让他惊喜的冲昏了头脑。一时间大意了,说出了心底的话,现在程子砚肠子悔青了。啪的一声,成国公狠厉的给了程子砚一巴掌,他实在没想到程勋将他教养成如今这般模样,求娶不得,便要算计春巧做他的妾室,简直就是不折手段,下流无耻。
成国公生平最是厌恶这种人,却没想到竟是他成国公府的子孙,有一瞬间,成国公想要掐死程子砚,杀了这个孽障。程子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祖父、祖母,子砚错了,子砚错了,子砚就是太喜欢春巧了,想娶她过门,对不起,让你们二老失望了,是子砚的错。”
谢氏微微扯了扯嘴角:“行了,快些起来吧!”在她心底,春巧就是一个卑微的丫头,程子砚再不济,那也是她的孙子,嫡孙也好,庶出的孙子也好,那都是成国公府的子孙,身上流淌着程家的血。成国公生气的是程子砚的外人,那应该怪程勋,没将他教养好。
当然要不是为了他,成国公府也不会闹得那么难堪,如今程勋受伤了,福安郡主守在他身边,想来以后会慢慢和好。这可不是谢氏乐意见到的,谢氏轻看了春巧一眼,“事已至此,就让春巧留下来伺候子砚吧!”她可以退一步,不将春巧发卖了,顾廷菲主仆俩应该对她感恩戴德才是。
顾廷菲不由的嗤笑了一声,将春巧护在身后,厉声道:“祖母,莫不是在门外您没听清楚,春巧不做妾,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再者,就二少爷这样的人品,我实在不敢将春巧托付给他,还请祖母见谅。”挺直身子,说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