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早已得了樊稠嘱咐的士兵眼见双方动手,并未上前,而是将一枚响箭射向天空,另一边樊稠带回来的另外四百亲随见到响箭,会很快赶来支援。
战斗在一瞬间进入了白热化,樊稠单手握刀,左手直接将一名敌军拎在手中当做盾牌来用,一人一刀,便将郭府正门给堵住,郭汜府中虽然埋伏了不少刀斧手,但门却就这么大地方,再多的人一时间也冲不过来。
樊稠身后,一百名亲卫迅速拉开阵型,也不冲击,只要对方人手从门口里出来,便是一阵刀枪棍棒围攻,顷刻间,门口已经倒下了十几具尸体。
“李傕郭汜,尔等可敢出来与我一战!”樊稠手中刀芒狂闪,不住地对着门内咆哮。
李傕、郭汜只做听不见,樊稠乃是悍将,别看平日里老实巴交,一旦真动起手来,便是昔日西凉第一猛将华雄都不敢言必胜,他二人虽然也不是庸手,但此刻看着发疯的樊稠,心中不自主的发怵,更不敢接战,只是不断催促人吹起号角,令之前布置在四周的兵马聚集过来,内外夹击。
“无胆匪类!”樊稠一把将手中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丢掉,劈手从一名敌人手中抢来一把斩马剑,一刀一剑车轮般左劈右砍,只杀的郭汜手下的那些士兵节节败退。
方盛抖手一枪将一名想要从墙上翻过来的士兵击杀,扭头向周围看去,却见大批士兵从两侧合围过来,若樊稠的亲兵没能及时赶到,他们这支人马可就要被李郭二贼给包了饺子了。
当下不再恋战,飞身抢到樊稠身边,一把拉住仿佛疯魔一般的樊稠厉声道:“将军,此时不宜恋战,先突围要紧!”
“李傕、郭汜,不杀尔等,我誓不为人!”樊稠红着眼睛咆哮一声,一脚将一名冲出来的将士踹的倒飞出去,将身后的人马砸倒一片,扭头扫了一眼从两侧合围过来的西凉军,这么短时间内,竟然已经聚拢了数百人过来,自己带来的亲随虽然骁勇,但寡不敌众,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不少人倒在血泊之中。
“我们的人马怎的还未赶到!?”樊稠红着眼睛,扭头四顾,原本安排好的人马,却一直没有出现,心中顿时感觉不妙。
“怕是李傕、郭汜为绝后患,派人去剿灭他们了!”方盛沉声道,这长安城,如今可是李郭二贼的天下,樊稠此番回城,不过带了五百亲随,若那李傕郭汜打定了主意要斩草除根,恐怕不止这边,那边也陷入了绝境,支援怕是指不上了。
“现在如何是好!?”樊稠带着人马左冲右突,只觉四周尽是敌人,杀之不尽,身边的手下却越来越少,心中忍不住慌急起来,若早知如此,就不该赴宴,而是直接带着人马出城才对,只是如今悔恨已经来不及了。
“先突围再说!”方盛拉了一把樊稠,直接带着他闯入一旁的一间民宅,引起一阵惊呼,不过此刻也顾不了许多了。
“开!”樊稠进了民房,便懂了方盛的意思,咆哮着怒吼一声,在民房主人惊骇的目光中,整个人如同一辆人形坦克一般,狠狠地撞在墙上,直接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半面墙壁都被他撞开了。
“快,撤退!”方盛招呼一声,樊稠带来的不少亲随已经被拖住,眼看的救不下了,当机立断,带着周围十几名亲随,自樊稠撞塌的墙壁中穿过,却是进了一处小巷子中。
“现在怎么办?”樊稠游目四顾,他对长安城街道可不熟悉,此刻只能看向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