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没多想,只是觉得薛舟这个人脾气差,难免惹了陈子墨。

    薛舟晃晃悠悠从厕所里出来,边走边提起裤子将拉链拉上,到洗手池处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些,开始怪裴景修:“你给我吃什么醒酒药,我本来都不醉,越吃越迷糊。”

    “药你都吐出来了,当然没用。”裴景修说,“一会儿别喝酒了,老老实实坐着吧。”

    薛舟取下一张纸巾擦了擦脸,坚定地说:“我一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唱跳艺人。”

    裴景修轻蔑地笑了笑,“公司刚培养了一批练习生,专业的,不比你这半路出家的强。”

    薛舟自信满满地说:“瞧好吧你,今天这个头筹必须是我。”

    薛舟说着就往门口走,裴景修紧随其后跟上,想看看薛舟到底要表演什么。

    年会这天的传统就是上到一哥一姐,下到练习生必须拿一个拿的出手的节目来,然后由公司几个高层评选出最优秀的节目,获得一个跟老板跳舞的机会。

    已经跻身一线自然不屑于去争夺这个机会,但对于没什么资源的新人来说这就是成功进入老板视线的重要机会,所以都卯足了劲儿。

    公司的一哥一姐的分别是“林萌萌”和“费凡”,两个人跟去年表演得无差,都是唱歌,唱的不咸不淡,但因为地位在那里,所以掌声不止。

    由于表演次序是按地位来的,所以越到后面表演反而越用心,越精彩。

    薛舟之前的是一个刚到公司的四个人的练习生组合,看上去才十几岁,四个人身高模样像极了一个流水线上下来,绕是薛舟已经在裴景修的教导下琢磨了好几遍,依旧分不清他们每一个人。但不得不说,他们的舞蹈很有冲击力,足够带动现场的气氛。

    薛舟刚来公司,所以排倒数第一个上,他觉得他是压轴嘛,所以最后一个是正常的。

    练习生们努力表演顶多是想让老板看见自己的努力,给自己更多的机会,薛舟不一样,薛舟是想跟裴景修跳舞,且为了这个目的可以拼尽全力。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带上耳麦,翻身上了临时搭建的台子。音乐刚进来,便连翻了六个后空翻,看的在场的吃东西的、聊天的、打盹的全都瞠目结舌。

    站定之后,薛舟以高难度戏腔开头,开始了表演。与练习生不一样,不管薛舟是劈叉还是做高难度动作,他的声音都没有一丝嘈杂的气息,甚至没有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