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就要把陪嫁丫环送上本王的床了?”
敖宸奕忽然用欣然的声音道,显云郡主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那双邪冷的俊眸,俊美中透着那股子诡谲的阴寒,仿佛无时不刻不在嘲讽她似的,心头突的一跳,才醒悟过来自己方才说的是什么,一时间红蓦的烧了起来,心头一种似焚烧的火辣辣的感觉。
心里头又是羞又是怒。
她方才也是晕了头了,竟然提起这些事,陪嫁的丫环里面,当然也有为这些准备的,可现在她才是新嫁娘,才进逸王府一天,就把自己的丫环送到敖宸奕的床上,这让她的脸往哪搁。
“王爷既然不喜欢妾身,又为什么要娶了妾身,现在这样子,您让妾身要怎么办?”终于显云郡主忍不下去了,从昨天到今天,所有的慢待,所有的委屈,几乎是以往十几年,合起来那么多。
“不是们安国侯府一定要让本王娶的吗?难不成是本王弄错了,之前皇嫂说一直钟情本王,和本王说难得有人一心一意钟情,本王应当惜福才是,否则还可能耽误了的大好青春,况且本王记得之前,还跟本王说,只要跟在本王身边,受什么委屈都愿意,莫不是本王听错了?”
敖宸奕挑了挑眉,狭长的眸子凌利的落在显云郡主身上,唇角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话显云郡主听懂了,所以脸涨的通红。
所谓见敖宸奕一心一意的话,当然是她对皇后说的,而且她还对皇后说,如果不能嫁给逸王,她愿意孤独终老,而之后更是在一次宴会后,大胆的拦住敖宸奕,表示了自己愿意进逸王府的决心。
可话是这样说的,他也不能这样对她啊!两妃同娶,原就是她让了步,但是洞房花烛夜,他竟然跑到姬妾那边,而在天明的时候过来,扔给自己一块染了不知道什么血的喜帕,让送入宫里。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可偏偏这种污辱她还不能对人说。
“王爷没有听错,我……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王爷宠妾灭妻,引来如同护国侯府上那样不好的影响。”显云郡主红着脸,据理力争道,她不想这么妥协。
她这会特意拿出护国侯府的事来说,就是想搬出皇上来压一压敖宸奕,顺便再表示自己对他的关心,表示自己愿意和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心意,有之前钟情与他的说法,相信他应当会怜惜自己。
终究是自己洞房夜,没能留下他,在这府里的地位欠了几分,这会自然是为自己争得地位。
“王妃想帮本王?”敖宸奕挑眉问道。
“是,如果妾身能帮到王爷,一定在所不惜。”显云郡主收敛起眼底的柔弱,一脸正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