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如果是前世的夏宇航来说,那必然是深情款款,做一分,就能说个十分。
而现在他却做了十分,只说了一分。
不是她故意装傻,只是不敢接受,可是此刻,她不知道,她只想哭,只想把心里的所有委屈和顾忌哭出来,心里莫名的愧疚。
放在她腰际的手,似乎因为她突然的伤心愕然了一下,然后竟然带着几分不太熟练的温柔,轻轻的抚上她的背,好象是怕吓着她似的,手很轻,完没有平日里寒洌妖冷的模样,而她的眼泪,却更加掉个没完。
“好了,别哭了,再哭那个丫环,还以为本王把怎么了。”带着些无奈的声音在耳边传过来,这个人竟然也会这么说话,颇有几分意外,可莫名的眼泪就是止不下来,一个劲的往下掉,仿佛要把所受的所有不公和委屈,跟着眼泪一起落下似的。
这时候,她甚至没去管站在一边的蓝宁是如何想的,只一味沉浸在她的伤心和难过中。
“要不要本王带着去护国侯府灭了?”无奈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血腥的戾气,修长的手指懒洋洋的勾住宁雪烟耳边的一缕秀发,若有所指的道。
宁雪烟这时候己缓缓的收了声,用帕子抹了抹眼泪,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头依然低着,长长的眼睫下,一双美眸红红的,莫名其妙的一场大哭,连她自己这会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让的丫环替去擦把脸吧!”敖宸奕站起了身,把她拉起,有丝幽冷,仿佛无意识的滑过他墨黑不见底的眼眸。
“姑娘,奴婢带您去洗脸。”蓝宁方才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会见宁雪烟起身,忙过来扶着她往屋里走去。
这次是宁雪烟借着逛街买东西的机会出来的,自打圣旨下了后,太夫人那边下了命令,让府里的人给她和宁晴扇大开方便之门,什么时候出去都行,不必要事事向她请示。
才进屋子,就看到太监拿着热水进来,笑嘻嘻的对蓝宁道:“王爷吩咐了,现在天还凉,别用冷水洗。”
蓝宁听话的接过,宁雪烟低着头,手中的帕子搅动了两下,咬咬唇,差点又没忍住。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特别容易掉泪。
洗过脸,整理一番后,宁雪烟重新坐到了蔷薇花架下,低着头,纤嫩的手指勾着帕子,一时无语。
“好好的,把个眼睛都哭肿了,知道的清楚本王是和谈婚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在抢亲。”敖宸奕依旧斜靠在一边的榻上,唇角微勾,长如鸦翅的羽睫闪了闪,似笑非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