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就别问了,我才
昨天才回来,还没缓过乏来,我们就接到消息,……老板出大事了……”然后就放低了声音,在于老板的耳边低声嘀咕着,“老于,您说一天跑跑嗒嗒,混口饭吃容易不?咦,对了,你这有饼子没有?进山里还不一定啥时能吃上饭呢。”
“屋里还真有六个馒头,是我的晚饭,你要是急着赶路,就带上吧。”
“好嘞,谢谢于大叔。那我就不客气了,给您钱。”
“铁彪,多了,多了,用不了这么多。”说着是说着,手却不自觉地把一叠钞票塞在于腰间的口袋里,“等你早点回来,咱爷俩个好好喝点儿,我这里还有两坛榆树高粱王呢。”
“好,等我回来吧,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呢,在下告辞了。”说完匆匆上了车,甩开鞭子,“啪啪-”驾着马车向着官道上疾驰而去。
那个叫广强的年轻人将头伏在严子墨耳边,“墨爷,我听那家伙说话,他是什么荣昌和的伙计,是不是就是贺文华,贺爷的商号荣昌和参茸行啊?好像贺爷那有点什么急事,就凭着贺爷和您的交情,他要是真有事,咱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如果要是巧合呢?我们岂不是瞎忙活?可……可我从来没听说这长春城里还有哪家商号叫‘荣昌和’的呀?”严子墨毕竟久闯江湖,心中不住地狐疑着低声说,心中暗暗思考,如果真的是贺老兄弟出了事,我知道且忽略了岂不是徒留遗憾么?那样我可就真的不够哥们意义了。这么多年了,在江湖上行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假若是我多心了,哪怕是半路接应一下他,他也平安无事,那不是更好么?要不我还有很多心里话要和他说呢,就这么定了,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何况,我们身上都带着枪,现在进城反而会有麻烦。可是那个叫铁彪的人往哪个方向走的呢?我不能瞎追呀?想到这里,他向广强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那个于老板。
广强会意,站起身径向土坯房里走去,“老板,在下问你打听点事。”
“小哥儿,有事你就吩咐。是续茶,还是结账?”
“都不是,我问你刚才那个赶车的人你认识?”
“啊呵呵呵,认识,那是我洮河的老乡,叫铁彪,也叫彪子,我们本是一个村的,他路过我这里的时候,就常到我这里落脚吃茶、喝酒。您打听他有事么?”
“我和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是我家老爷故人的家中伙计,就是想不起他的名字了,他可能着急赶路也没和我说话,那你知道他去哪里办事去了?”
“这个……这个……他可不让我说出去,我不能乱说话的,何况我是个小本生意人,谁我也不得罪不起啊,我们还是同村的老乡,自然更不能随便泄露他的行踪……”
广强心领神会,他注意到这老于头收钱时的动作,知道撬开这样人的嘴用什么,于是从怀里取出一叠钞票塞到他手中,“多给你点茶钱,您费心了,我只是想知道他做了什么,如果是我们老爷的故人有难,我们也好帮他,如是没有事,那不更好?更显得关怀之情啊,这个顺水人情你给我们做了。”
“那……那……我可是受人之托,毕竟我这是不守信用了,出了差错,说不定我这茶棚可得搬家了,你可要多多体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