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伪满首都警察厅里,骆霜晨正好有一肚子气没处撒呢,看着陈骢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
宁重楼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这时保安队的王越林和张平洛两个人面沉似水,大步流星地来到了骆霜晨办公室。
王越林把帽子往茶几上一摔,“他妈的,什么东西,这气憋的。办的什么事呀!”
骆霜晨和宁重楼看着一头雾水,“怎么地了?平洛,咱俩个才分开多长时间?出啥事了?”
“头儿,我刚刚回到队里,就听见越林在那里破口大骂。细情你听他说吧,气得我心口都疼。”
“什么情况?越林说说呀?”宁重楼一边给这哥两个倒水,一边用手拍着王越林的后背。
“头儿啊,你出门这几天,我是水深火热啊。那天,你前脚刚走,陈骢带着谷茂林来到驻地,说厅长有话,让我带着队伍随着他去执行任务。既然是厅长下命令,我们也得执行啊。这不,我们就跟着他们去了西城外,到那里搞归屯并户去,把老百姓从家里都赶出来,哎呀,别说了,心里有多难受了。看着老百姓的房子被推倒,家里的物件被砸碎,我们下不去手,关东军的家伙们就用枪托赶着我们,那些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啊。”
“别说了,我知道了。这是陈骢拿咱们垫脚呢,狗东西,招人骂的事让我的兄弟们做。好,我有办法对付他。”骆霜晨目露凶光。说完,他把外套脱掉,紧握双拳,走到走廊里。
这时各个科室的大小警察们因为罗维显的到来,都立刻回到自己岗位上去了。
骆霜晨在走廊里看到了总务室的一个小警察,“小张,厅长到了?”
“陆副总,厅长到了,就在办公室。”
“好,好……”骆霜晨走到特务科旁边行动队办公室门口,轻蔑地朝室内看了看,“陈骢,干嘛呢?你给我过来!”
谷茂林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哎呦,陆副总,您有事?我们队长在打电话呢!”
“他妈的,狗东西,我招呼陈骢呢,你一边儿去……”说着,骆霜晨用手指戳着谷茂林的脑门将他扒拉到旁边,径冲着陈骢而来,用手“啪——”把电话机按了下去,“别唠了,随我过来,有事找你!”
“啊?——啊……”陈骢也不知和谁在说话,愣了一下,刚要发作一看是骆霜晨,强作笑脸,“哎呦,陆副总?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