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次长岸信介职位不低,且权力不小。
这岸信介,身材高挑,面容瘦削,鲶鱼眼,大耳朵,下唇处有一个肉瘤壮动心,沉着脸,不苟言笑,手握白手套,在罗维显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话说在新京警察厅地下刑讯室内,骆霜晨借力解气打了陈骢和谷茂林,导致这两个人有苦难言。
骆霜晨看着这两个人,其中的严格他认识,是程恭年的手下,他曾经帮着程恭年救助了魏长风的严格,自己还去了西头道街的灵佑宫看望了他们,有了这些情分,尤其是程恭年和自己是共过生死的人,他的手下自己怎么能不管呢?倒是那个女的,什么国务院总务厅的翻译、义昇昌货栈老板的女儿,到底什么情况自己也拿不准,这可怎么办呢?怎样通知老程呢?
正在他内心如煎烤一样难受的时候,罗维显碰了一下他的手臂,“想啥呢?替我教训这两个奴才就好了?走,和我去我的办公室,起草文件给关东军司令官阁下,把这两个人的任免命令撤回,否则我这厅长也不干了!”
陈骢和谷茂林捂着脸一看罗维显真的是发火了,不由得心生懊恼,不约而同地堵在了刑讯室门口。
“嘿嘿——厅长大人,您还是消消火,甭和我们一般见识,这……这个陆副厅长也把我们打了,您也骂了,就高抬贵手吧,您消消火!”陈骢立刻变成如此不堪的奴才相。
谷茂林也是哈巴狗一样,“厅长大人,您看您是什么样的身份的人?阅尽人间风雨,将来荣升什么总长也是完全可能的,没准将来还能给张总理当助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谷茂林提到了张景惠,罗维显心中也是犯了合计,毕竟是老张的私生子,震慑一下也就罢了,过于较真,也不太好。一旦闹到老张那里,对自己也不好,想到这些,也就气消了些。可他还是要端着的,就用眼神看了看骆霜晨。
骆霜晨心领神会,“我说厅长啊,也许是我脾气不好,这人也打了,您就消消火,不管也么说也是一个阵线的兄弟,别搞得太僵了。”转而朝着陈骢破口大骂,“陈骢啊,不是哥哥我说你,也别怪我打你,做人么!我承认我也不是好人,哪个老百姓说咱们好?可你们做人有个底线好不好?特别是背后别说上司的坏话,这是听着了,听不到你们不说些什么呢。做人么,别整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不快点给厅长说点好听的?表示一下也中,把这案子办妥当了,让厅长也不白提拔你们。我说的对不对?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陈骢捂着肿起来的脸,“陆副厅长说得对,打得对,我们该死,厅长叔叔,您就别和晚辈们一般见识了。”
谷茂林也是一个劲儿地道歉,“厅长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就当我们是个屁,今天就把我们放了,我们今后一定誓死效忠您。”
“好了,好了!看在陆副厅长的面子上,今天就这样,我们去喝茶了,把这两个人给我看好了,最好查出线索来,抓住背后的大鱼,无论是红方,还是青方,都是不白忙活。”
“好嘞,您和陆副厅长就擎好吧。我一定拼劲全身力气也要把这事办利索了。”陈骢一看有所缓和,立刻来了精神头,心中暗骂,姓陆的,你等着,现在我不惹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就在这时,外面跑来了一个警员,差点把陈骢撞倒了,“厅长,厅长,国务院总务厅的岸信次长来到厅里了。”
“哦?岸信介我认识,他担任过工务局长、实业部总务司司长、产业部次长,现在是国务院总务厅次长,他和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总务厅厅长星野直树,满铁总裁松冈洋右,满洲重工业开发株式会社会长鲇川义介并称‘满洲五巨头’,由于他性情古怪,刚愎自用,又让使难以捉摸,也被人称为‘昭和之妖’。”骆霜晨对罗维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