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恭年坐在他的对面,端起了茶杯,放在鼻子下嗅着茶香,
“你呀,能不能别帮了人,还非得取笑人家,让我心中存点对你的感激行不?我都乱作一团了,你还说风凉话。”
“哥呀,没啥大不了的。我看那邱嫂子不是一般人,出了那样的事,她就不给我解释,看来真是有难言之隐啊。今天找你来吃酒不是和你研究你的风流韵事的,是关于严格的。”
这时店伙计把酒菜送了进来,二个边喝边聊着。
“你也知道严格出事了?我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闹的,让我一点心情都没有,难不成你知道点什么?”
“哪里的话。你先给我交个底,你和严格到底是做啥的?这么久了,我对你可是知无不言,给我说实话,我也好尽力帮你。”
“这个,一言难尽啊。也许你会知道一些情况。”
“我也都是猜测的,但是作为哥们,我要你给交代真实情况。我不是针对任何人,就是想万一你出了不测,我好知道我的交心哥们到底是谁,放心,我知道,就会存在心里。别跟我说你就是一个公子哥。你多次帮我,严格兄弟也救过我的兄弟四海他们。我这个生来喜欢直来直去,行不?”
“行。对于你,哥说实话。我是国民党力行社驻新京行动队队长,严格是副队长。我们受命于一个力行社在满洲的特派员,主要是执行锄奸和刺探情报任务。无奈,上峰对我总是若近若离的,当年我毕业于黄埔军校的时候,怀揣着一腔报国热情,投身革命,哪里知道,把我派到东北来了。如今我们已经铲除了二十多个铁杆汉奸,可上峰还是满意。倒是家里的乱事,让我心神不宁的,而且我总感觉身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的什么事,好像上峰都知道的,最近又是发来电报,指责我执行不力。可我真是又气又恼。有一次我差点就把阚朝玺那个狗东西枪毙了,可不知为啥上峰又派人制止我了,你说我心里得有多么窝火?”
“啊我知道了,难得哥你这么信任我。别的我也不会深问。像我一个无党派无信仰的人,对你们的政治都不懂。但我就知道,当年他老蒋下令给少帅不许抵抗,真是让我很气愤。这是多大的一片国土啊,让那么一点日本军队给占领了。所以我对国民党没有好印象。”
“一言难尽啊。说说严格的事,你能不能帮我助他出来,他跟了我好多年了,是咱们过命的兄弟。”
“我想好了一个计策,但你得配合我……”"
"临近正午,太白居酒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骆霜晨站在大堂里看着柜上的坛坛白酒出神,麻五站在身后,一个劲儿套近乎,“陆爷,您都有日子不来了。咱家新进的板城烧锅也许您能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板城烧锅。行,一会儿给我准备两坛搬上去。”
“好嘞,陆爷。咱家的土鸡我先给您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