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裴信仪松开手,颓废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陆堇……明明就在我身边,但是我时常觉得的心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霍拆看着天花板,想起了上次遇到陆溏深的时候。
他说他们不能在一起。
那时候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荒唐,可笑,无奈,……或者有一点悲伤?
不,悲伤太多,已经麻木了。
陆溏深在她心里扎根十几年,要拔除谈何容易,裴信仪实在太强人所难。
“陆堇……我今天上午去见了陆溏深。”裴信仪声音沙哑,“我问过他的主治医生,医生说他身体多器官衰竭,可能是家族遗传病……还记得他父亲怎么死的吗?”
霍拆一怔。
陆溏深的父亲,她并没有见过,她出现在陆溏深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
但是霍拆也听人说过,陆溏深的父亲死于肾脏衰竭。
……家传遗传病吗。
陆溏深也会是他父亲一样的下场吗?
裴信仪继续道:“而且,医生说,这是无法治疗的,只是在拖时间而已,最多活不了两个月。但是我见到陆溏深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
明明已经病入膏肓,可是那个男人在气势上绝不会输人一丝一毫。
“我问他,后不后悔。”裴信仪深深地看了霍拆一眼,“他没有回答我,而是闭上了眼睛——陆堇,还不懂吗?他已经彻底放弃了。”
霍拆掀了掀眼皮,“嗯,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