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枳的表情,艽有点瞧不起。原来林族的人也不过这样嘛,并没有多大的能耐,要不怎么就害怕了呢?可是当她瞟过窗时,自己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流血,还是从眼睛里。
“这,怎么会这样?昨天她还好好的!”艽慌了,要知道,她可是代表丛族在看守的,如果有什么差错,她的家族也会受到拖累。
“喂,是总部吗?是,我是艽,我守浔,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血。不,不是受了伤,是从眼里流出血来。对。什么?不知道?总部没人看守?喂?喂?!”大概是那边的人挂了电话,艽显得有些着急。枳和樯看着她的可怜和无助,于是说:“我们先进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艽虽不大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艽小心地打开门,像是怕把她吵醒了一样。窗外寒风呼啸,枳感到奇怪,她向后一望,只见打开的门外阳光明媚。正想说话,枳就感到一股强大的风把她拽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门,任由怎样撞击都不能再把它打开。枳绝望地听着樯和艽叫着她的名字,却一边紧紧的躲在墙角——她怕床上的那个人。
“你是来找我的吗?”幽幽地声音响起,把枳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谁呀,”枳回顾四周,可是她没有看见有其他人,“是浔吗?”枳害怕极了,一个劲儿地往墙角里缩。
“你怎么知道。”那声音轻的如羽毛,枳打了个寒颤,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枳,从……”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一切。”浔似乎变得严厉起来。枳认为窗外的天气与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有关,因为刚刚她生气时,窗外下起了雪。
“我……”枳是有些委屈,但她突然想起了她的任务。
“枳,你为什么来这里。”那声音问道,平静如冰,不杂一丝好奇。
“浔的声音……”枳思索道,“事发前我听过的,细细的,暖暖的,而这……”枳突然意识到,这分明是两个人的声音,前面的有如机器,冰冷刺骨,刚刚的确似暖阳,虽有些陌生,但……的确是!
“我,因为,要救你呀。”枳的声音,恢复了镇定,她慢慢站起来,说出了那句不知是从哪里蹦出的话,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她的余光瞟见,窗外的雪渐渐变成了雨。“她不那么激动了。”枳想。她随即脱下外套,一步步向浔的床靠近。
“你要干什么!”浔大吼道,声音里满是恐惧,此刻,窗外的冰雹也因为浔的情绪激动而下得很可怕。
“别过来。”浔很害怕。
“好冷,好冷……”枳喃喃道,她有点晕,可是她仍坚持着,因为浔的声音是女孩子的声音。枳走到浔床前时却愣住了,她的头一阵一阵的痛——这个人,这双手,她好像记得,
可惜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