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无数人都惊呆了,他们在马凡自九天之上落下,手中的宝剑化为银河而落之时,并无法从中感觉到什么惊天骇地的威势,反而有一种风景如画的感觉。
但也是知道那银河乃是马凡的剑法所化,岂会只是好看的,但也无法从中判断出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光从气势来将,比之无歧邪也不过差不多罢了,没有人认为这一剑能将跟大地几乎融为一体,随手一挥便天地风云变色的无歧邪怎么样。
可当看到无歧邪竟在银河之下,瞬间被淹没,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远远观战的高手个个都惊骇了,所有看着这一幕的人心中有一种无力的冰冷,仿佛那自九天而下的天河便是一种静寂的绝杀。
一剑自九天而落,化为一挂银河,银河落九天,便是瀑布,无声而落的瀑布。
瀑布中的每一滴水,都是一道剑丝,可斩山岳,可削人。
不少高手都看的清清楚楚,在无歧邪出不信的巨吼之时,那静寂而落的瀑布,以从来不曾改变的度,涌进了他的巨口之中,银光闪闪的水滴落在了他头颅上,瞬间自头到脚冲涮而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比山岳尤要高出许多的身躯被瀑布吞没,天地静寂。
“无歧邪死了!霍乱洪荒,便是有无数大能相助都拿他没有办法的无歧邪在洪荒破碎后,修为再次有了较大突破的千年后死了。”没人相信这一切。
不过做到这一切的却是天地间近几百年来最不可思议的无量道人,杀灭了不知道多少按理来说不可能死的前辈大能的无量道人,无歧邪的死又似乎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所有有能力在远处观战的人都看着一个方向,那是无歧邪之前所立身之处,不过如今无歧邪已经崩碎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而且他一死,那自九天之下掉落的银河便像被虚空吞没一般消失无踪,不过在那地方此刻却是现出一个人来。
却是一个身着一袭青色道袍,一头黑披散于脑后,面容清秀,看着像是个十八九岁少年的年轻道人,此刻他正在抬头看着天空。而他的手中一柄七星宝剑正在微微震颤。
所有人都不会因为那看着有些稚嫩的面容而轻视他,相反不知道多少人看到这张脸却是浑身一颤,有种法子内心的寒冷,这张清秀而稚嫩的脸在这几年间也不知道成为了多少天仙大能挥之不去的噩梦。
此刻马凡却是管不了周围人的心思,诛仙剑所代表的刚猛凌厉也突破了剑法境界,跨入剑道境界。而且还跟变化无穷的绝仙剑融合,马凡只感觉自己前面出现了一片崭新的天地,斩杀无歧邪的一瞬间马凡只觉得自己精、气、神猛然间像是挣脱了一层束缚。畅游于天地之间,顿时有一种只要自己的一挥手,天地都将随之流转一般的感觉。
马凡在品味着这美妙的感觉,刚刚那只是偶然间灵感突发,施展出了偶然的一剑,他要做的却是要牢牢将这种感觉抓住,刻在心中,做到随时都能进入这种状态,能随时施展出那样一剑,将偶然变成必然。那样的话,他的剑法才算真正稳固。真正达到这种境界。
静静的关注着无量道人的大能忽然他们都发现了异常,他们看到方圆数十万里之内的云都在动,都在向无量道人的头顶天空聚去,而又感受到天地元气也正同样的疯狂涌动着,朝无量道人涌去,这一瞬间。甚至让人感觉车迟国及其周围竟然有一种天地元气枯竭的感觉。
车迟国境内的六七成修士感受到这一情况,都以为是将要有大灾难发生,一个个拼了命的飞了起来,甚至驾驭着云和遁光朝着四周逃去。
而在这一切的中心,马凡却是感觉自己身处在一片宁静的环境中,他自己整个人也是无比的平静,竟然这样便进入了顿悟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