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却令现场的空气瞬间凝结了，柳卉伊在那话出口的刹那就後悔了，她怎麽会说出这种话？可同时却她知道，这问题深藏在她心底最黑暗的地方已久，她渴求答案却又总是不敢问，只有趁着这薄薄的酒意，她才能问出口——即使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答案。
毕竟，眼前的可是最Ai面子的杜凌啊，是不许别人拂了她面子的杜凌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柳卉伊得到的就是一个带满寒意的森冷回覆——
「柳卉伊，你什麽意思说清楚。」
又是这样啊，只要逆了她的意思便只会对她凶，但是对其他人呢？为什麽又总是满脸的笑？
扯扯嘴角，柳卉伊轻笑了声。
「杜凌，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麽？在你心中，我又排在第几位？你说过你喜欢我，但是那喜欢，排在哪？要是有一天所有人都唾弃我们，而我成为了你向上爬去的绊脚石，你是不是会顺应所有人的期待将我推开？」
一段话趁着夜sE说的并不快，一字一句却彷佛打在杜凌心头，震的她浑身僵y，JiNg致秀美的眉在月光中拧了起来，似是对於柳卉伊的话愤怒异常，杜凌抓住了她的肩。
「你在说什麽你自己知道吗？」
闻言柳卉伊低下了头，不愿看向她，声音很低落。
「我知道，但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但又或许不知道那答案也无所谓，只因她早应该知道答案，追根究柢还是她太没有安全感，也无法真心的去信任杜凌。
「柳卉伊，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人吗？毫无原则，随波逐流？」
杜凌的嗓音很冷，柳卉伊身子颤了下，x1x1鼻子，低低的嗓音继而响起：
「不是我觉得，只是，杜凌，我知道你的目标，是要成为最顶尖的那个人，而我注定会成为你的阻碍。」
言下之意是，她已经确定的杜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