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只有两个人。高晖拟定了计划,曾连喜是跟班。

    曾连喜一大早坐车去上学,以为高晖肯定会迟到。

    但高晖对这事比上课积极多了。他今天没有整爆炸头,戴了一顶棒球帽,坐在保安亭的矮凳,低头像是睡着了。

    曾连喜轻轻走上前。

    高晖见到暗淡的人影,站了起来。

    “来了。”他打了个哈欠,扶正帽檐,“走,去逮人。”

    两人躲到了教室窗外的草丛。

    长胳膊长腿的高晖缩得跟猫一样。

    曾连喜明白他为什么戴帽子了,因为爆炸头藏不住。他挪了挪:“你过来一点吧。”

    高晖挪过去半个位子,探头向教室。

    无人。

    他又打了个哈欠。要是不说点什么,他估计要睡着了,于是问:“你住哪里?”

    “城东。”曾连喜左右张望,担心有保安过来。他自己都觉得两人鬼鬼祟祟,要是被发现,那就百口莫辩了。

    高晖问:“你住城东,大老远来城西上学?”

    平时的高晖神经很大条,但这个时刻,他明锐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什么。曾连喜说:“我的亲戚只排到了这间学校的学籍。”

    “原来如此。”高晖笑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