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脸上也不脏，瞪了他一眼后接过后仔细擦擦眼角，别的地方就胡乱抹了一把。
“你好墨迹。”
谢澄水边挂毛巾边批评，没想到头上多出了一双手，插在他发间揉了揉，手法可谓是娴熟，不知道练过多少回了，用的都是他的专用教具。
明明在训人，谢澄水的耳朵却不争气地红了，人站在一旁盯着褚珣的背影发呆。
褚珣洗漱完，见谢澄水在发呆，把手虚虚地搭在他的后颈上，感受到手下一颤，拇指食指轻轻捏了一下收回，心里回味着手感。
要是被捏还回不过神来，那就是傻了，谢澄水虽说在他面前偶尔表现地傻乎乎的，也不至于现在都没反应，于是——
谢澄水扑到褚珣身上，冰凉的手捏着褚珣地后颈肉，气呼呼地说道：“总是欺负我。”
小东西又在撒娇。
毕竟从他脸上，可是一点怒意都看不到。
褚珣眼里含着的喜欢几乎能溺死人，低声在他耳边问道：“水水不喜欢？”
热风吹在敏感的耳朵上，伴随着温柔的话音，谢澄水一瞬间就跟煮熟的螃蟹一样，脸上红透了，结结巴巴地反驳：“才、才不。”
哼，谁会喜欢人欺负。
褚珣喜欢他这幅嘴硬心软的样子，在他颈间蹭着，引诱道：“真的不喜欢？”
谢澄水轻轻踢了他一下，红着脸转移话题道：“别蹭了，给你刮胡子，都要扎死了人。”
明明是他喜欢欺负人的，自己是在满足他的喜好。
谢澄水看着褚珣黑沉的眼睛，心虚了，默默修改了刚才的那番违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