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幕,裴云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股深寒的杀气。
他垂下眼眸,即使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在那样痛恨的目光下,还是有些抬不起头来。
沉默蔓延了整栋医院,就连呼吸声也几不可闻。
裴云率先低头,打破僵局。
“很抱歉,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请您出来,但我们对这次的会面是抱着极大诚意的。”
季知白冷笑,神色里充满了讽刺,“要是真有诚意,你应该现在就让我们父子相聚。”
裴云轻叹一口气,“看来您对我们的误会实在是太大了些,那我们便换个方式对话吧。”
视频通话瞬间消失。
一辆特制的军用卡车袭来,停在医院的大门口。
屋里的士兵将抱着重牙的裴肃风围在正中间,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季知白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视线落在昏迷的小雄子身上,舍不得挪开半分。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他虽然能抵挡这些荷枪实弹,但小雄子不比雌虫,无论成年与否都不能免疫这些伤害。
很快一些人就上了车,车子飞快的行驶出去。
季知白就紧紧缀在乎后面。
已经被吓得腿脚发软的女医生,扶着门框走了出来,刚松了一口气,又被后面突然走出来的记者吓了一跳。
那名倒霉的记者冲他笑了笑,没说什么提着相机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