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快要入冬的早晨,西北风裹挟刺骨的寒意往人裤脚里钻。
顾慕衍在街口的早餐店点了份豆浆油条,低头看了眼手机支付界面,皱眉问道:“老板,一杯豆浆,一根油条要五块?”
小摊老板斜着眼上下打量一圈顾慕衍的穿着,纯白西服套装,胸口别了枚蔷薇形状的胸针,是附近会所陪酒标准配饰。
老板略带玩味道:“你一晚上,五块钱都没赚到?”
“我赚多少钱和你卖的贵有什么关系?!”顾慕衍从一个教师到一个陪酒,身份巨大的转变,他虽未适应,但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他一没偷,二没抢,不丢人,不比别人矮半截。
老板心里带着鄙夷不屑,把装好的早餐扔在顾慕衍面前,“给。”
顾慕衍手掌紧握,捏的豆浆杯膨胀的快要炸开,听见身后还有顾客催促,他缓了几秒,低头走出店铺,麻木的心感受到刺痛。
他打开袋子,狠咬了一口油条,油腻的口感和柱形让他不自觉想起昨晚被拉进包厢里的同事。
拉他同事的几个男人,年龄有四十几岁,挺着肚子,身下挂着的东西就和他手里的油条一样,半软不硬。
这几个男人,都是会所的常客,平时玩的多了,下面早就硬不起来。
为了得到心里的快感,开始使用道具,那个同事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今早被几个护士抬上救护车。
听说那几个客户陪了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
以他现在只赔酒做零活赚的钱来说,一个月六千,抛出生活上的杂费,能存下四千。
他手指摁住鼓跳的太阳穴,连日里来的熬夜、喝酒、赔笑,他身体实在是吃不消,头晕的厉害,胃部被酒精腐蚀,更是重灾区,只要吃的稍有不对,就会觉得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