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沣踹的是《盛京时报》主编的一个什么什么亲戚,他没仔细听,一直盯着桌上的绿罩台灯发呆。
佐川敲了敲桌子,何沣回过神,看了他一眼。
“菊池君很生气,打电话到了东京,你父亲联系不上你,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让你亲自去道歉。”
“不去。”
“他断了三根肋骨,吵闹着要登报,你也知道他在沈阳的关系,真要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佐川长叹口气,“现在国际对满洲的关注十分密切,前段时间还差点爆出了药品研究的事,你在新京太嚣张了,上次打死那个中国女人好不容易才压下来,你也不想让家族蒙羞,让大日本帝国蒙羞,被你的父亲招回东京吧?”
啰里八嗦,何沣听得实在烦,无奈地站了起来,“我去。”
今天下午只有一班去北平的火车,何沣算好了时间,先去了趟医院。
小菊池一见他进来,气的快七窍生烟,疼得紧皱眉头,嘴里吐出喔喔嘎嘎的日语。
何沣淡定地走到他床边,把一束花放下。
“我不会放过你的!道歉也没有用,我一定要举告你的恶行!”
何沣单手插在裤子口袋,站到窗边一言不发。
小菊池见他莫名其妙、不把自己放眼中的样子,更加愤怒,“你聋了!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何沣转过身,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包烟,他走过去,倒出一根点上,“还有心思抽烟,看来还是不够疼。”
“你给我滚出去!”
何沣深吸了一口,弯下腰,把烟吐在他脸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