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满脸色依旧惨白，不过总算有点闲心跟仇厌开玩笑了：“比如柴令循？”
“对。”仇厌伸出手摸摸她墨蓝色的发顶：“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之所以说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是因为我在某一次察觉到虚痨和我三魄之间的羁绊根本无法祛除之时，我生挖了一魄去滋养你，你的魂魄比寻常人强大导致很难平安降生，但是只要你活下来，你的神魂就可以承载如一泓淼这样强悍的神魂法宝。”
何小满嘴角噙着冷笑：“所以我生下来就是为了给你解毒的？”
仇厌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沉默片刻之后才说道：“我特么真想揍你。”
何小满偏了偏头，如雪一样的桃腮送到仇厌近前。
看着小兔崽子一副有恃无恐、吃定了自己的德行，仇厌满腔戾气忽然倾泻出去，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你说对一半。我可以把你当做类似修真界的法宝来祭炼，而你这个人会成为一泓淼的器灵，对于我来说这样会更容易，使用起来也更方便，不用像个乞丐一样跟个小丫头伸手来讨。”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不是说什么东西都是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吗？”
何小满似乎把之前看见另外一个自己陪着张彩华的愤懑全都发泄到仇厌身上，像个叛逆期的中二少年一样杠个没完没了。
今天的仇厌脾气也似乎格外好。
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何小满：“还能为什么，下不了手呗。”
要是下得了手，还能容你个小丫头在老子面前上蹿下跳，一次又一次挑衅？
有些事何小满自己也不是看不透。
仇厌在彻底斩断自己回家路的时候，肯定就派遣了这个傀儡何小满在这个节界，那些普通人根本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同。
大概会发现不一样的只有鬼王和四尾黑魇，而聪明如鬼王自然不会挑破这件对大家没有一点好处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