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三郎大尉勘称是日本帝国海鹫之精英,这位现年二十九岁的海军大尉是江田岛海军兵学校六十期毕业生,在成为飞行员之前,曾经在轻巡洋舰、战舰甚至潜艇上服过役,这种资历在日本海军中可称是相当扎实稳健的了,如果继续在水面舰艇服役,飞黄腾达不敢说,出人头地是迟早的事情。`
关于他为何会选择成为飞行员,在他的同伴中间有一个有趣的传闻,因为在日本海军中只有飞行员才可以留长,原因是长头能够帮助抵消掉一部分针对头部的冲击,而近藤三郎就是为了留一个漂亮的分头才加入了航空兵。有些好事者还真的为此去询问了近藤,结果对方竟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而且还一脸得意的炫耀在东京街头遭遇到宪兵责问时,他只要展示飞行员的身份,对方马上会点头哈腰就像换了一个人。
现在这位日本帝国海军的飞行精英,正带领着十二名部下,护卫着二十八架海军九六式6上轰炸机,向着中国政府的陪都重庆进行着一次奔袭。这是驻扎在汉口的日本帝国海军第十二联合航空队在本月里第二次大规模的行动。上一次这样全体出动还是在九月十三日,当时带队的长机依旧是近藤,结果那一次日本海军获得了一次压倒性的大胜,据飞行员报告最终统计出的战果,击落了至少二十七架中国飞机,而日本方面只有两架飞机轻微受损,另有一架在降落时起落架折断翻覆。十二空在建立了辉煌战果的同时,也创造了这种新型战斗机的第一个战损记录。
“藤原这个家伙,希望这次不要再给我搞砸了。”想到这里近藤偏转头望了望座机的后方,作为领机小队僚机的藤原喜平二等空曹此时正紧紧跟随在长机的侧后,双方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藤甚至能够看清藤原脸上的氧气面罩与风镜。`
“注意距离!四号机!”近藤被这位僚机的鲁莽给吓了一跳,连忙在座舱里向着对方做出了严厉的手势,警告对方注意保持距离。
这群战斗机里只有分队长(中队长)近藤和三名分队士(小队长)的座机上还保留了原机配备的九六式空一号无线电话机。理论上可以在九十公里范围内实现各机之间的无线电即时通话,但是实际上,因为当时还没有电磁兼容性的概念,这种无线电在实战中的表现很差。因为受到飞机上其他电磁信号的干扰以及座舱内的动机噪音,大部分时间里,飞行员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讲些什么,不少飞行员声称使用这种玩意儿,还不如打开座舱盖直接冲着对面大吼。
因为这段时间里部队执行的大都是长途行动。出于减轻一点重量都是好的这种想法,飞行员要求地勤拆掉了无线电台,因为那东西除了白白增加重量之外,实在是派不上多大用处。最终只有领队机和小队指挥才保留了无线电,因为他们需要和基地保持联络,虽然这东西的即时通话方面有问题,不过远程摩尔斯电码通讯倒是还能凑合。
日本海军航空兵的无线电设备一直是个悲剧,飞行员之间往往只能用手势和写字板交流,指挥官还要随身携带信号旗和信号弹,让人感觉又回到了一战。日本海军对外还美曰其名是为了无线电静默。其实还不是因为无线电设备太烂,要说海空战突袭还能园得过去,6地轰炸你无线电静默个渣渣啊。
看到分队长的手势,藤原总算是做出了反应,四号机降低了一点度缓缓拉开了与长机的距离。`
“真是让人不省心。”近藤目视着僚机回归原位,这才从窗外转回了视线。
通常人会认为,凡是驾驶最新战斗机的都应该是军中的精锐,但是事情却并非如此,近藤带领的零式战斗机部队里,除了几个指挥军官和中层骨干。剩下的基本都是毫无作战经验的菜鸟和雏蛋。
因为海军航空兵各战队互不统属,飞行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一只老鸟都是各航空队长年累月精心培养出来的,哪里会舍得让你抽调出骨干老手去组建新的部队。所以初期部署的这些带有实验性质的部队。飞行员大都是驻守本土没有实战经验的新丁。
海军方面或许还有其他的计算,因为老飞行员都带着以往机型中养成的习惯,在探索新机型的战术和战法方面或许会有些局限,相反如同白纸一张的菜鸟更能挥这种新型机的性能,更容易从中总结出宝贵的实战经验。这方面各国空军大都一样,配备新机型的部队往往是挑选一些新组建的部队。等到各项技术成熟之后,才开始6续换装那些老牌的精锐。
近藤大尉驾驶的零式战斗机十一型,七月份才刚刚定型,这一年是日本使用的皇国纪年26oo年,只取最后两位数字,日本海军将其命名为零式舰上战斗机,从这个编号可以看得出海军对其寄予了极大的期望。
在飞机定型之前,就算加上原型机,全日本加起来总共才生产了七十架不到的零战,海军早早的就把其中的十五架预生产型调到了中国战场,这一点更可以看出日本海军方面是多么急于推动这种飞机入役。
零式十一型的编号是a62a,和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零战二十一型有着不小的差距。跟在它基础上改进的a62b相比,虽然两者使用的动机相同,但是因为十一型的机体结构更为单薄,所以无论是最高航还是俯冲度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并且因为翼尖还不能折叠,出了航母升降机的宽度,这种所谓的舰上战斗机此时还不能配备上航空母舰,只能执行6上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