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披衣也是寻常,披他的衣服,却是显而易见的亲近。
钝刀割肉,文火煎心,莫过于此。
他浅笑着应:“好。”
夫君嘴上简洁,可衣带解得倒很快,该不会是怕她反悔吧?
鱼姒暗暗得意一笑,满意在心里打了个勾儿,将人家还带着温暖的外衣裹上身,又转头笑嘻嘻喊了别人谈天说地,浑然不觉冷落了谁。
到了饭点,坐在饭桌上,她又故计重施,凑近了晏少卿:“夫君,青娘想吃那个。”
樱桃就在她身后。晏少卿随她低声:“好,青娘等一下。”
余光瞥到其他人久违的眼观鼻鼻观心,鱼姒更满意了,看来他们在别人眼中是极亲密。
目不斜视坐直,安心享受佳肴,鱼姒又在心里打了个勾儿。
“少卿?”
不甚清晰的呼唤传入耳,晏少卿花了些时候才分辨清并非他幻听,抬头看去,正是他兄长。
“果然是少卿,方才远远看一眼我就觉得像,一走近,可不就是。”白须老者笑着抚了抚胡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挺拔,少卿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晏少卿少时便离家,晏知心知自己弟弟恐怕不认得,笑着加以介绍:“这是周世伯……”
一番寒暄后,周老愈发起了兴致,便要继续添酒。
直到满斟的酒杯被递到眼前,晏少卿后知后觉地拒绝:“不……”
周老立马吹胡子瞪眼:“你爹他和我对着干,你也要学他小肚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