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又对晏少卿道:“夫君,她便是我往日与你说过的闺中密友了。”
晏少卿温煦见了礼,那位严探花也端正一礼,倒与他冷淡的表情相违极了。
鱼姒心中“嘶”了一声,这严书生虽然还是一副对所有人都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但与当年的冷酷比起来看着可顺眼得多。
两厢气氛融洽,柳静眠顺势对鱼姒道:“我们初来乍到,原本记着你也在临安,想挑个日子登门拜访的,正巧择日不如撞日,便今日叨扰。”
又看向晏少卿:“晏公子意下如何?”
今日其实一点也不巧,夫君时间紧迫,还想赶在出发前为她好好看些布料,或许还有许多不放心的交代没有说出口。
但柳静眠不会无缘无故非要“撞日”叨扰。
鱼姒扯扯宽大的衣袖,又轻轻摇了摇。
晏少卿能怎么办?
“自然可以,那我们现在便回去吧。”
一上马车,柳静眠脸上的浅笑立刻褪下,她微微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又迅速放下。
这么警惕,鱼姒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但马车上实在不是谈事的好地方。
晏少卿也清楚这一点,非但清楚,他已想明白严探花与柳大小姐会出现在临安的原因。
严探花苦读十数年,一朝登科及第,不可能弃官闲游。
他要么是来上任的,要么就是奉命前来临安。
而柳大小姐又这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