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招惹贺嫤干嘛?知不知道她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人?”
鱼姒委屈巴巴戳着手指:“方才她看我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我杀之而后快,我一时气上心头,就……”
钱夫人往常不曾与鱼姒多说什么,可现在的鱼姒委实招人疼,叹息一声,她招手示意鱼姒附耳,详细密语。
鱼姒的表情渐渐消失,钱夫人讲完,看鱼姒敛眸肃目的样子,只当她是后怕了。
不禁又叹:“已经得罪了,现在也没什么法子,只你出入小心些吧……”
鱼姒心不在焉点点头,不知是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醒神似的悄悄与钱夫人道:“我与夫君其实过了夏天就要赴京,在临安也待不了多久了。”
钱夫人一愣,这才想起鱼姒只是陪夫婿来临安读书,并不是土生土长在临安。
这样也好……总不必往后余生都提心吊胆,至于自己,这几个月小心些,约莫也就能躲过去贺嫤的报复了。
“鱼姒!”小突然声的呼唤令鱼姒感到意外。
她转过身,人群里只有一个人在与她对视,见她看她,又微微抬了抬下巴,满身矜持地过来了。
鱼姒:?
待人走到她面前,又矜持站定,“鱼姒,别来无恙啊。”
鱼姒:“……别来无恙?”
鱼姒:“对了,您贵姓?”
“……”
“鱼姒!”只一句就让她气急败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