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徐单墓碑前站立了一会儿,苏玄棠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单名一个棹字,船桨之意。”
苏玄棠侧过身来,神色落寞,“我曾经的授业恩师,晚年得女,亦是取名棹字。若是他的女儿长大成人,约莫也是你这个年纪。”
花棹有些黯然失神。
郊外风大,苏玄棠已转身离去,花棹没忍住问道:“徐单之死只能憋屈论断为自尽,苏相未曾留有遗憾吗?”
苏玄棠的背影怔了怔,“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我已尽力”,说罢便挥袖离开。
也许算是尽力了罢。
徐单孤家寡人,得罪之人甚广,若不是苏家插手,更会被沦落到被吏部尚书纪岚开棺鞭尸,死无全尸的下场。
他作为老师,唯一能做的也只剩这个了。
晋国成立已逾百年,根系复杂,当年恩师将辅佐之位托付给他到如今已经二十年,这二十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有负恩师厚望。
只不过,徐单一腔热血,也不过换来茕茕孑立一生之后,只余郊外一座孤坟,遥望世间百态。
大约这个横冲直撞的后生,能闯出一片盛世清明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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