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熟悉的檀香味混合着平白特有的味道,越来越逼近,让曲无故退无可退,她甚至都有点站不稳,往后跌坐在床上。
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曲无故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一般红透了,她怯怯地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主人……”床上斜躺着的“文盼儿”出声打破了这种凝滞的的气息,她不安地动了动,曼妙的身姿如同水蛇,娇娇地说道,“快帮我把这术法解了吧……”
曲无故一惊,这才意识到房中还有一个人,她坐在床上迅速后退了两下,从平白那威压中逃离出来,讪讪地站起身来转头,极力掩饰着脸上那可疑的红晕。
轻轻地“嘭”的一声过后,洁白的大床上躺着一只黄白相间的“大猫”,慵懒地窝在床头,脑袋蹭着柔软的床单,俨然就是曲无故的老相识——魇兽梁丘。
它喉间发出惬意的呼噜呼噜的声音,颇有些放松地呼着气:“太棒了,终于变回原样了,刚才让我捏着嗓子说话,真是太难受了。”
曲无故淡定了,果然,平白大佬怎么可能屈尊去扮演一个穿着性感吊带裙的女星呢……
看来平白是早有准备啊,那么,被打晕在现场的凶徒显然也是大佬的帮忙吧,曲无故觉得自己没必要再问了,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之前在凶徒挟持文盼儿的时候,镜子突然血光暴涨,结果我用招魂铃探测却发现那人并不是下血隐咒的人,”曲无故坐在沙发上,从背包里拿出那面早已恢复平静的镜子,疑惑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平白顺势坐在床沿边,手中不自觉地轻抚着梁丘的脊背毛发,又回到了曲无故熟悉的清冷大佬的模样。
他缓缓说道:“原因无外乎有二,一则镜子监测到宿主有死亡危机,发烫和血光不过是预警;二则是那下血隐咒之人确实就在附近,镜子有感应便会发热。”
言下之意便是这凶徒的确不是她们的目标。
不过相对于镜子预警这一可能性来说,曲无故更倾向于那人当时就在那体育馆中,毕竟相对来说,这样她就不是那么大海捞针了。
而且这次文盼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既然那人在现场,必然也会有所动作吧。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曲无故的思绪:“喂?杨姐?”
电话那头显然十分急切,一迭声地抛出了不少问题,曲无故几次先开口都没插进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