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夕猜想这些青铜片就是让这牢笼坚固无比的原因,将拳头从腐朽的木屑中抽出,这的确是一间老木屋,不过在木屋外面则是厚重的青铜薄片叠起的壁垒,神秘的光华在流转,方才自己的一击没能再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王夕也不失望,毕竟这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了,那等人物自然不会犯什么低级错误,比如抓到手的人居然会被跑了,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刚刚初出茅庐的雏儿身上。
没办法,王夕只好盘坐于这木屋一角,也是为了攥住仅有的安全感,不是何时危险就会降临,只能是让自己尽可能的多做一些准备。
在这角落,一眼就能看到对面那扇有些矮小的铁门,铁门上并没有锁,但是铁门后则是密不透风的“青铜之墙”,慢慢的,王夕闭上了眼,开始了修行,在这种环境下,自己能做的恐怕也就只有修行了,此刻修为已经达到了龙宫巅峰境界,若是能再进一步
即便是再进一步,自己可能也无法脱逃,天劫降临,自己的动作必然会被注意,无论如何想都是死路一条了,可是,做总比不做要好,什么都不做又哪里有生机送上门呢?
与此同时,奇蛮族倾巢出动,只留下了些许族人守护妇孺,在奇蛮州能够看到广袤北海的崖边,密密麻麻站满了打扮奇特的奇蛮族人。
他们并未直接去进攻那海上数不清的海兽与凌空而立的妖族,而是在拓跋家族的领导下安静的等待族老的回归,就在先前,族老将一个面目俊朗的青年人放逐到了空牢之中,这空牢乃是用来关押犯了大错的奇蛮族人的,坚固异常,即便是出色的血脉也无可逃脱。
在那之后族老与拓跋家主商讨了一番,下了命令让他们在边境等待,就一去尚未回返,只是说,或许不一定打得起来。
遥远处的海域,少见的有些宁静,所有海兽都已经退到极远处,形成一个包围圈,为了保证无人窥视他们的对话,又有一团湛蓝水光在空中爆发。
光芒笼罩住了二人,其中一人正是淳于复,此刻他脸色平淡地看着对面的白发老妪:“老龙王怎的亲自前来了,吓得我理科赶了回来,若是我回得晚些,你们是不是就打算真的进攻了?你们四海在搞什么花样?”
敖顺心正是昔日的北海龙王,某种意义上如今依然是,只不过得要冠以一个“老”字了,这让素来最恶别人提这个字眼的敖顺心有些怒色,不过还是强压下来,毕竟这事情有些说不清楚,总不能把自己的底都给漏给对方吧?
“怎么?没事情就不能看看你淳于小贼了?当初你可是意气风发,怎的也留在了玄界不去那天上游玩,你可是淳于家族的天骄啊,我这也是担心你悒悒不乐,晚年不畅,总该关心关心你这孤老。”这话中带刺的性子还是当初,只不过终究是物是人非。
淳于复脸色不变,语气略微有些质问:“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四海一起越过玄界周围的海域线是要做什么?这应该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吧?什么事情能够兴师动众至此?”
敖顺心神色微微一凛:“不该问的你就不必问,反正又没打起来,你着急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冷哼。
如此这般的对话在四海与四州海域都有发生,中州自然也收到了消息,荒牢早已经回到了圣地,一派与世无争的风姿,也没去管海边的闲事,早有人与他通过气,如今打不起来,只是对于四海的目的他怎会没有好奇?不过找不到什么头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