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心底的怒火,问夏老太:“娘,您方才说,让二嫂喊我四哥过来休妻?你们要休了我四嫂?”
夏老太胸脯一挺,一脸得意的道:“没错!那婆娘占我们老夏家的便宜已经够多了,若是再让她吸血下去,老四那点底子,非得让她吸干不可!”
“娘,你口口声声说我四嫂吸血,她吸了哪门子的血?我四哥的钱,哪一分,不是上交给您了?
当初,我大哥娶我大嫂花了三两银子,一头羊,十只鸡!我二哥娶我二嫂,花了二两银子,一头羊!
就连我三哥娶三嫂,也是二两银子,外加二十斤猪肉。可四哥娶我四嫂花了多少?五百文钱!就这五百文钱,您最后还不是要回来了?
我四嫂家里人,还过来帮咱做了七天的夏播,您好意思说我四嫂吸血?”
夏多贵离家快十年,但是他走的时候,夏多福是娶了妻的。
家里发生了啥,他清清楚楚的。
他四嫂,没拿过老夏家的东西。
“我呸!你疯了你,和我算的这么清楚!”夏老太大骂夏多贵。
张氏更是在旁边阴阳怪气的道:“老六,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娘说自己媳妇,你搭个啥话啊?
再说了,这么多嫂子,其他人,被骂的时候,也没见你帮着说两句好话,偏偏到了你四嫂这里,你就说个不停,你该不是……”
剩下的话,张氏不说了,反正她娘懂。
张氏话毕,夏老太怀疑的目光,落在了夏多贵脸上。
自己这个儿子,也二十来岁了。
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就十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