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尘拿着诸多礼物进了安国公府,林夫人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疑惑的问:“儿子,你不会刚回京就去抢劫了吧?”林洛尘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娘,这是人家送的。”林皓听到声音来到前院,看着那满桌的东西,有些不太确定的说:“谁送礼送这么多?你小子不会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林洛尘连忙说:“不是的,爹,这是跟咱们同街的魏伯父送的。”“魏南琛?”老妇人不确定地问道。林洛尘点点头,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重重拍了一下:“好小子,出息了,魏家可有一个大小姐,美名在外呀!”
林夫人也是满脸笑意,认认真真的给林洛尘说道:“魏小姐虽然是商女,但是如果你们两人是真的两情相悦,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我们安国公府也不会让人笑话了去。”林洛尘看着面前的两人:“我跟魏小姐八字还没一撇儿呢!你们都想哪去了?”
“不急,年轻人的感情是该慢慢培养,明天你就亲自去请魏小姐参加晚上的宫宴,再带上礼物,诚心诚意地把人请过来。”林夫人不紧不慢说,脸上的笑就好像是自己儿子已经将人娶进府一样。
“魏小姐跟上官言蹊和长宁公主相熟,恐怕是早就有请帖了吧!”林洛尘叹了一口气。“傻儿子,有请帖是一码事,你去送是另一码事。”林皓恨铁不成钢地踢了林洛尘一脚,又问道:“你今天见到言蹊了?”“
在马场见到的,今天有马莫名其妙的受惊了,冲向魏小姐和长宁公主,是我俩合力救的人。”林洛尘如实说道,又补充了一句,“上官言蹊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能弄明白。”
林夫人感叹了一句:“言蹊的确长大了,嫁了人,也沉稳了不少。”又看了看自家儿子,叹了一口气。
言蹊被陆文渊扶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先一步跑进府中,让人准备热水想洗去这一身的疲惫,刚把外衣脱了,陆文渊就进了门,看着言蹊只穿了一件里衣,就赶紧给她披上大氅:“就不知道等水放好了再脱衣服吗?”
言蹊吐了吐舌头,把大氅往身上拢了拢,靑澜走过来说水放好了。言蹊正想开口把陆文渊赶出去,陆文渊就抢先说道:“我先去书房看看蹊儿给我布置的任务,蹊儿洗完再来找我。”“嗯,好。”言蹊乖巧地点头。
等言蹊洗好澡,又让人擦干头发,穿了里衣,直接披了一个厚厚的斗篷去了书房,陆文渊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在言蹊敲门的前一刻就把门打开了,看着小姑娘帽子下有些震惊的眼神,笑着把人拽了进来。
言蹊径直坐到陆文渊的书桌前,看着桌上的卷宗,问道:“王爷可看出什么了?”陆文渊给言蹊倒了热茶,搬着凳子坐在她身边,拿起一本卷宗递给她:“蹊儿让人送来的这些,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可是,王爷也相信这不是巧合吧!”言蹊接过卷宗,随意扫了一眼。
“如果是巧合,以蹊儿的训马能力,不至于将它击杀才能让它停下。”陆文渊接过言蹊手里的东西,又给她拿了另一本卷宗,“只是这马,是从二哥的封地进贡而来的,卷宗上记载的是河曲马。”言蹊忽然睁大眼睛:“可是,今天我见到的是盗骊马。他们收马的时候连品种都看不出来吗?”
陆文渊笑着摇摇头:“盗骊马生在关外,蹊儿确实认得,可是对于普通的驯马师来说,皇子封地送来的马,他们也不好质疑太过,只当它是性子烈一点的河曲马。”言蹊了然,纵使二皇子陆文瀚双腿残疾,不被陛下所喜,但是毕竟是个王爷,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质疑的。
“那,你二哥的封地,应该不是关外吧?”言蹊又问道。“自然不是,二哥封地在蜀地,可是如果要从蜀地往京城运东西,要经过三哥的封地。”陆文渊细细地解释道。
“三皇子?那他的目的是什么?”言蹊本来就对这个怀王没什么好感,“撞死人然后再栽赃陷害你二哥?”“一石二鸟,马是二哥进贡的,可是马场,却是我来管的。”陆文渊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言蹊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他就可以拿普通人的性命开玩笑,盗骊马通灵性,那匹马恐怕不是生马,而是已经认主的,它今天的发狂定是被他致使的。”陆文渊摸了摸言蹊还未完全干的头发,说道:“蹊儿,皇家人的做法本来就是很难解释的,今日之事,多亏了蹊儿,否则可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