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在滔滔不绝的赏赐着东西,等着他说累了,喘一口气的空档,言蹊立刻行礼谢恩,以免他再说下去:“谢皇上恩典。皇上,末将刚进京,就抓了一个泼皮,听说还是京都府尹的亲外甥,没少仗着他母舅的身份作奸犯科。末将将此人带来,给各位大人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还能列出他的罪状的,一并给他治罪。”言蹊这话表面意思是让诸位大臣共同检举犯人,实际上,是在给诸位大臣一个点醒,若有跟那泼皮有往来,有过不正当交易的,一律同罪。在场的人,可没少受过赌坊的贿赂,这时候,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上官言蹊,八年前是小霸王,现在就是女魔头。
皇上冷眼看着台下众人的表情,冷冷地说:“把那犯人带上来,众爱卿可要看好了,如若举报,经查处属实,朕必有嘉奖。”王老二很快就带上来了,大臣们看到他浑身血污,又是一惊,这女人,敢滥用私刑。皇上也有些为难,滥用私刑可是大罪,纵使他再宠爱上官言蹊,也不能包庇的那么明显,有些为难的说:“火凤将军,这。。。。。。”
言蹊看出陆时樾的为难,笑道:“我可没有滥用私刑,我只是用鞭子把这泼皮甩了出去,这泼皮逃跑的时候出了意外,为自己的后半生抹下了浓厚的一笔,我看着也没什么用,就没有给他找大夫。”言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臣纵使不信,也不容质疑,毕竟当时在场的人,赤杆军居多,这王老二的话也不会被人信服。
王老二现在是有口说不出,想说,又不敢说,只能把目光投向曾经去送过金条的大臣身上,那些大臣要不就是视若无睹,要不就是用眼神警告,王老二的心彻底凉了,只能低头不语。言蹊把他的表情和眼神都看在眼里,不禁暗笑:这些大臣,一个个也太沉不住气了。
陆时樾看她了然于心的模样,心里的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看来对于如何处置这犯人和同党,火凤将军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如此,便去做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皇上,末将想把这犯人带进赤杆军军营做下等士兵,从基层做起,如此一来,既可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可以充斥军力。”言蹊顿了一下,看着诸位大臣,缓缓地说:“而且,人在赤杆军军营,我也放心些。”言外之意就是预防有人凭借关系把王老二救出去。
陆时樾允诺:“火凤将军的想法甚好,就照你说的办吧。另外,朕命祁王去彻查京城贪污军饷和抚恤金一事,想来你对此事颇有见解,便同祁王一同前去吧。”言蹊领命。上官越又是一顿咒骂:老匹夫,我女儿刚到京城,你就给她安排工作,老匹夫,没天理。看向皇帝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陆时樾假装没有看到:“既然诸位大臣没有别的事情,便退朝吧,三位国公和两位丞相随朕到御书房来。”“退朝---”又是太监尖锐的声音。大臣们下跪恭送皇帝,被点名的跟着皇帝去了御书房。言蹊让靑澜把王老二带去军营,准备和自家哥哥回家。
这时,三皇子陆文修走了过来,对两位上官小将军作揖表示尊敬,二人回礼,可是言蹊并不认识面前这位是何许人也,只知道站在最前面的,应该是一个皇子。三皇子自我介绍:“本王名为陆文修,排行第三,火凤将军不认识本王,自是应该的。”言蹊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装作恍然大悟:“原来是祁王殿下呀,久仰久仰。”
话说完,言蹊就觉得面前两人都是脸色一沉,言睿连忙说:“言蹊自小离京,对诸位皇子的封号记不住也是在所难免,微臣在此替她抱歉,还请怀王殿下见谅。”言蹊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行礼抱歉:“原来是怀王殿下,小女有眼不识泰山,实属抱歉。”陆文修立即将自己眼里的不悦隐藏起来,对言蹊说:“火凤将军言重了,上官小姐,本王可以这么叫你吗?”
言蹊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陆文修邪魅一笑:“上官小姐许久未到京城,如果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上官小姐都可以来问本王,本王一定知无不尽。不知上官小姐可否赏脸,来怀王府一聚。”上官言蹊刚想拒绝,上官言睿就开口了:“怀王殿下,微臣可还在这里站着呢,怀王殿下只是邀请臣的妹妹,是何居心?镇国公府不差一口饭,如果怀王殿下真的想小聚,来镇国公府就好了,不过是添一双筷子,镇国公府还是管的起的。”随后,拉着言蹊,起身向陆文修辞行:“微臣与小妹许久未归家,还望殿下不要阻拦,告辞。”说话是相当的不客气,行为更是如此,拽起言蹊就走出大殿了。
陆文修的计划落了空,却又不好在大臣面前发作,只能暗自握紧拳头。八皇子陆文宇走过来嘲笑道:“三哥呀,还有你办不成的事呢?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这滋味,啧啧啧。”陆文修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对八皇子说:“成王这是说的哪里话?本王只不过想结识一下上官小姐,八弟可不要妄加猜测。时候不早啦,五弟,我们走吧。”随后一甩袖子,径直离开。五皇子陆文林只是瞪了陆文宇一眼,就跟着陆文修离开了。成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去后宫找自己母妃了。
皇帝带着众人来到御书房,刚刚进门,就遣散了屋里的太监宫女,等最后一个小太监把屋门关上,安国公林皓一拳打在上官越身上:“二哥,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弟弟我了。”除了上官越外的众人只是笑而不语。上官越捂着自己被打麻的肩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皇上,说:“老匹夫,我刚一回京,你就把我找来,说吧,又是去烧哪一个狗官的院子,偷哪一家的赃款?”陆时樾搓搓手,不满的说:“二哥,我在你心里就只会烧人家院子吗?我好歹是个皇帝好不好?”
左相很合时宜的说:“姐夫,从登基以来,一共让人烧了八个官员的院子,还有十五个官员家被姐夫你派人打劫过。”陆时樾一把将左相推开:“曹云瑞你给我闭嘴。”随后,又一脸谄媚的对上官越说:“二哥,你看我那老六怎么样?”
上官越想了想:“温文尔雅,是个好相处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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