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竟夕被易封辞强制要求去午休,高三学习强度确实很大,不午休之后的下午四节课和晚自习三节课基本撑不过去。

    毕竟当了她五年的老板,沈竟夕对易封辞有一种天然的疏离。

    这种疏离不妨碍她把他当作真正的朋友,但总归还是别扭的,所以在老板家里午休什么的,好不自在。只是易封辞沉着脸的样子还挺唬人的,沈竟夕嘟囔着进了客房。

    等沈竟夕进去,林姨不赞同道:“你怎么能对女孩子这么凶,睡觉这种事情,是要哄的明白吗!”

    易封辞瞳孔地震,又不是小屁孩,这还要哄?

    “林姨。”易封辞头疼地揉着额角,“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林姨的眼神不禁带上怜悯:“可怜,原来还没追到,唉——”

    说罢垂头丧气地也去午休了。

    易封辞:……

    易封辞半躺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沈竟夕的时候,高三刚刚开学,重新分班没有几个熟人,好巧不巧高三班里一个认识的都没有,他随便坐了一个位置,主要也就剩那一个位置了。

    之后他就见到了沈竟夕。

    很漂亮的女孩子,眼睛很大,但是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沉沉暮气,一点也不像青春期的样子。之后的一个月,一直到月考重新调位,她也没和他说过一句真正意义上的话。

    易封辞:说好的没有人会不喜欢校草呢。

    主要这个人,根本不会抬头看他一眼,看一眼说不定就能发现他的外在美呢?倒是他自己,整天像个变态暗搓搓观察人家,比如他发现她在英语课不是睡觉就是刷理综数学,她心算能力特别强,她家庭条件应该不怎么好,一个月就两套衣服来回换,她应该喜欢吃甜,为数不多的几次小零食全是糖。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一个月也没见她怎么说过话,好像也没怎么笑过,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易封辞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词。

    莫名让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