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本来该焦头烂额的是苏家人,现在却是所有人都心烦了。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是没什么比眼下的事更坏的了。
他拿着那块匾额,走出了墓地,等到回头的时候,身后是滔滔江水。
什么墓地,什么枝上的乌鸦,都像是梦一场,消失不见了。
天色已经大亮了,一出来,兜里的手机就振动了。
尸体,没了,消失了。
他们忙活了这么久的一切,像是一场笑话一样。
冷冰冰的室内,刷了白色墙灰的解刨室,姜渔两手揣进兜里看着横摆着的几具尸体。
这些,是没消失的。
也是梅琳这几日翻看很久以前的县志之类的书上,有记载的消失的人,大概是这么个样子的吧!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缓步走进来的戚槿。
张了张嘴,戚槿不耐烦他这表情,正要开问,他反而是自己说了。
“你走之前梅琳不是给你说了,他们要来抢尸体的么?为什么不留下?”
“我留下来的那人呢?”
“他说自己不出手。”姜渔说,“他说没苏先生的命令,他可以不出手。
他是那天救我的藏刀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