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身上只着了件白色的衬衫,大开的领口上还有两片红印,显然是接到了什么消息,然后不知从哪个温柔乡里临时赶来的,他的视线从泪眼汪汪的陈松云脸上掠过,对上了坐在沙发上的萧晔,唇边挽起人畜无害的笑,和声和气地开口“不知道她们怎么得罪了萧少?”
萧晔丝毫不慌,神色闲淡地说“你问她们。”
沈叙问陈松云,“你们做了什么?”
“没有!”有人撑腰,陈松云顿时底气十足,泪眼朦胧地说,“他莫名其妙把我们抓过来,还要我们主动承认自己犯的错,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们承认什么?”
萧晔目不斜视盯着她,眼尾的笑容渐冷,“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沈叙闻言也皱了眉头,他了解萧晔,虽然跟唐游川磁场不合,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欺负几个女人,陈松云不肯说,他转而问另外两个女的,“你们来说。”
稍微一顿,沈叙继而不愠不火地补充了一句,“我顶讨厌别人撒谎,你们想好再回答。”
另外两个女人在萧晔说要把她们绑去泡临江时被吓破了胆子,原以为沈叙来救她们,只要和陈松云一样咬死不认就行了,却不想沈叙又来了个警告。
她们拽了下陈松云的手,求救般看着她,陈松云却咬着牙,愣是不吭声,被萧晔保镖抓住的那个女人的先崩溃,低着头抽搭着道“应该是因为我们用水泼江棠……”
沈叙愕然,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会牵到江棠,眉心的皱褶又深了几分,“说具体点。”
女人一边一边说,断断续续地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说完就一个劲儿地跟萧晔道歉,还作保证以后不敢了,另外一个女人也不敢嘴硬,跟着认错低头。
沈叙看向陈松云,“是这样吗?”
陈松云义正辞严地说“是!我们就是泼了她,那也是因为她欠教训,她勾搭三哥伤害了雨靖这事儿我们可以不计较,但她千不该万不该跟萧晔搞一块!我们谁不知道三哥跟萧晔关系差?她找谁不好非要找萧晔,我们生气所以教训了下她,这有什么不对!”
萧晔食指轻弹烟蒂,抖下一截烟灰,讽刺地一笑“唐游川已经窝囊废到需要几个女人来替他出头了?”
陈松云的脸色唰地一白,“萧晔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我们是三哥的朋友,有人犯到他头上,替他教训那些不识好歹的人也是理所当然!”
萧晔看向沈叙,懒声道“沈少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