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压制神族血脉。
祈神眼中闪烁着狂热“他多像她啊,她也是这样,莫家的血被压制得死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所以才会被遗弃。你看,他们多像。”
“他们的性别和经历都不一样,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死心吧!”
别筵忍无可忍地喊道。
“我说是就是!管你说什么!别筵亏你还是妖王,怎么见识这么短浅!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你相信樨能改变彼岸花妖的命运,就不相信他就是我的孩子吗?”
祈神从来不害怕攀比嗓门,叫得比别筵还大声,音量把在外守候的桧绥都吓得闯了进来,看到两人铁青的脸色和齐刷刷射来的冰冷眼神,又退了回去。
“你疯了吗,人家又父有母,妈妈是金发碧眼,这你怎么说?难道你要否定他的血亲,他这么多年来的追求?”
“我不管!”
祈神横起来,从来不管对面是谁,桌上一只茶杯被她顺手拿起扔了过去,别筵侧身闪过去,伸手抓住杯子。他愠怒地看着她,可又不忍朝她发火,他还是理解祈神这样的心情的。
“让你见他是个错误。”他幽幽地说。
“那就让我一错再错!”
祈神嘴角扯起恣意的弧度。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给我出去!顺便把你的部下也带走,老娘想一个人呆着。”
别筵压制着胸中怒火,最终还是按照她说的话,顺便带走了桧绥。
天气转冷,迎来了这一年第一场雪。
樨站在青楼楼顶,仰头望着白茫茫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