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因缘际会下,江未悔成了秦予珂的夫子,教她琴棋书画,把满腹诗书都倾囊相授。
秦予珂对於这个夫子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初见他时,摆在他身旁的那幅字画可是深深烙在她心底,给她留了个很好的第一印象。
但真正让江未悔住进秦予珂心中的,不仅仅是那一眼初见。
犹记得那日午後,她正在练字,练着练着也觉无趣,便开口问了句:「夫子,你的梦想是什麽呢?」
一向有问必答,回话不超过三个数时间的江未悔罕见地沉默了,他敛眸似在思索,半晌过去他却仍未开口。
「那你的梦想呢?」
秦予珂没等到江未悔的回答,问题又被抛了回来,可她也不是很在意,本来这个话题就是随便开来解闷的,只要能讲讲话分散些注意力就行。
她笔锋微偏,抬起头对上他探究目光,扬唇一笑道:「我就想像现在这样,有爹娘疼,有夫子教,天天无忧无虑!」
许是她眸中迸出的光芒太过,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相b起她面上天真无邪的笑靥,他唇边沁出一丝苦意。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就不想自己做些什麽?」
她被这话问得傻住了,眼珠子转呀转,似是很苦恼这个问题。
毕竟秦予珂是被养在深闺里的富家千金,自幼走着爹娘为她铺好的路,那路平坦宽敞,甚至都不用走,就有人捧着她一路前行,她甚少需要去烦恼下一步该怎麽做,也没有什麽大志向,反正只要听着爹娘的安排行事就行。
秦予珂皱着眉摇了摇头,江未悔却像早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似的,只是低头轻笑了声,随後将放在一旁的狼毫放入她手中,开口道:「唯有自己走出来的,那才叫人生。」
那句话,自此成为秦予珂一生所追求,可叹她至Si未曾主宰过自己的命。
那日之後,秦予珂越发崇拜江未悔,在日日相伴中,把自己的心也交付给了夫子。
但她也明白他们二人乃是师生关系,对自己的夫子暗生情愫违背1UN1I纲常,便一直将这些情意深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