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灯光很柔。
女生一手捂着左脸坐在医生对面,表情恹恹。
“止痛药加甲硝锉,只能缓解牙痛,明天还是要去大医院,”说话的青年坐在椅子上,一手拿了两盒药,一手给女生写了个单子,“我写个单子,明天找你班主任请假。”
灯光下,左耳上的耳钉折射出的光芒又亮又冷。
青年眉目清秀,头发很骚的挑染了几缕银色。
“谢谢。”女生刷完校园卡,感激地他一眼,只是因为牙疼,神情依旧恹恹不振。
青年摆手说没事,丢下笔,扭头朝后面去,“隽爷。”
女生转身,侧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到角落里的沙发。
沙发边侧搭着一只手,手指很自然的垂着,骨节分明,修长匀称。
很艺术的手。
那只手动了动,然后一串钥匙就兜头砸到耳钉青年脸上。
青年眼疾手快的接过,然后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爷,八点了。”
程隽接连几天都没怎么睡,困倦的很,他伸手略显不耐地扯掉盖在身上的毯子,依旧睡眼惺忪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因为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困倦的沙哑。
单手撑着沙发边侧站起来,好的手指陷入柔软的沙发垫中。
黑色的衬衫,袖口卷了几道,露出的半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