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言极尽贬低之词羞辱一番的丁志义二人,此刻却没了反驳的尽头一个个如丧考妣像是被抽掉生机般瘫坐在墙边,良久之后丁志义抬头看向裴言神情复杂虚弱道:“你说的没错!我们就像是傻子一样,赌上了一切来到这里结果到现在才发现我们所做的牺牲根本毫无意义!刚才你一开始就拿出这些证据,即使不用套我的话找出其中的破绽也能证明这件事的真伪!可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们假意提那些条件?就为了羞辱我们吗?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接受了你的条件,你真会放过我们吗?”
“羞辱你们?别高看自己了!在外面你们也可以算是叱咤风云了,可和今天聚集在这个阁楼里的人相比,你们算那根葱那颗蒜啊值我费这么大劲羞辱你们!你们一开始就接受我的条件我就省事了很多,到时候将这些证据和你们的证词交给一人看即可!至于条件我说出的承诺就一定会履行。”说到这裴言微微一笑道:“不过我料定你们不会接受!”
“这阁楼里还有其他人?是在那面镜子后面是吗?”觅良才从进房间就注意到了那面奇怪的镜子,当裴言说出这番话后他才反应过来发问道。
事到如今也没有再隐瞒他们的必要,裴言点头笑道:“对啊!不然你以为这场猴戏演给谁看呢?”
看着彻底绝望坐在原地一声不吭的二人,裴言叹息一声后好奇道:“现在你们替白鹿院隐瞒事实已经毫无意义,回到我刚才的问题我还是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替白鹿院做这种事?为了利益?按照你们所做的事就算不和这件事扯上关系,道法位面诸多宗门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被抓即等于死亡,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利益可讲?”
“我们无法告诉你!”丁志义抬头扫了一眼裴言无奈道。
“无法!哦!你们不能说出口我明白了!是禁制!关于这件事的一切细节,白鹿院都在你们脑海中下了禁制,你们说出和这些有关的事情就会触发禁制对吗?”裴言闻言略加思索便明白怎么回事追问道。
二人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他的话,裴言继续问道:“那我就问一些问题,你们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你们方才所说自己出身宗门身份是真的吗?”
见二人点头后裴言又问道:“你们其数不是像你们说的孤身一人对吧?你们还有家人或者好友需要白鹿院庇护?”
对方没有就这个问题给出任何回应,可从他们痛苦的表情中裴言已经知晓了答案,再问下去已没什么意义,他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将这三人带下去了。
随着押解这三人一同离开审问室,裴言转身来到了一旁的暗室之内,刚推开房门面前迎面走来一个身影,上来一把就抓住了裴言的手赞扬道:“精彩!着实精彩!这一番审讯足以洗刷我鸿钧剑炉的嫌疑了吧!”
裴言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正是看到揭穿白鹿院真相后激动莫名的柳璇玑,而在他身后看完刚才那一场审讯后的各宗掌门也纷纷走出隔间,向裴言透来了赞许的目光。
“今天裴小友的审问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这样奇妙的搜查之法,指纹!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方才为了印证裴小友所说,我和在场诸位都比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发现还真是每一个人的指纹虽然看着一模一样,但是仔细观瞧却有着细微的差别,还真是各不相同啊!”无极雷宗掌门慕容龙骧知道裴言这次的成功,必然又会赢得灵主大人的信赖与器重,所以毫不吝惜赞美之词想要修复两派间有些僵硬的关系。
“是啊!早在与调查厅合作时,我就发现基石位面有很多可取之处,是值得我们去学习的,过去的我们实在是太自大了。”封天和在一旁感慨道。
眼看这一屋子人要上来挨个儿与裴言寒暄一番,还没有完全洗刷冤屈的柳璇玑那有心情看着他们之间挨个客套,抓住裴言手腕的他一下将身子横在裴言面前,拦住众人去路迫不及待道:“裴言,你已经证明了白鹿院这番言论都是在撒谎,在座的人也都认可了你的审问!那我们鸿钧剑炉的嫌疑是不是就洗清了?”
“呃!”裴言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无奈道:“现在只能说白鹿院的嫌疑大大增加了,想要完全证明鸿钧剑炉是无辜的还需要拿到你们宗门羊长老的口供,以及从白鹿院负责送人的宗长老那里取得更进一步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