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华在老夫人身边不轻不重的给她捏着肩,一边对李氏说:“二婶,我可是武将,成清沅是文人,我们平日里最看不起他们文人了,还真没有什么来往,不过他的人品倒是信得过的,要是二婶实在不放心,刚巧我昨儿打赌输给了大理寺卿李谌的公子李陌畅,今儿要请他喝酒,他和成清沅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让小五去告诉他将成清沅带着,我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的观察观察我这未来妹夫的性子,二婶,可好?”
“那感情好,既然这样,今晚你请客吃酒的银子,二婶掏了,你可得到二婶这儿拿银子。”李氏不是小气的人,她的陪嫁多的数不过来,而且那些铺子都是罕都繁华地段的铺子,甚至连齐国公府的产业都比不上李氏的陪嫁铺子,文远侯府的侯夫人善于打理钱财不是浪得虚名的,而且李氏又是文远侯夫妇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心肝宝贝一样的人物。
刘海华连忙推辞,虽然他平日里比较扣门,但是也不能自己请客喝酒了的银子让婶婶报了,略微难为情的说:“二婶,这可不行,侄儿都没有孝敬您,还要让您给侄儿报销,这怎么好意思,虽然我把二婶当做了亲人,但是却不是这么坑亲人的。”
“这有什么的,你这么费心费力的为我们筠儿考虑,这点银子二婶还能出不起了,你可不能推辞了,还是想让二婶亲自去天下楼给你包上一桌,你才罢休了。”李氏是一定要请刘海华这一顿了,她心里清楚着呢,就刘海华那一点俸禄,还不够他喝上一壶酒的,平日里靠刘老夫人的接济,她又哪里不知道今晚是刘海华为了让她安心才准备的,那打赌输了请客喝酒是真,只是今晚就不大可能了,她又怎么能小家子气,况且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不就一桌子酒菜吗,不就天下楼吗,不过是一点子碎银子,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二婶……”
“好了,海华,你二婶可是一个富婆儿,她要给你银子,你就让她给好了,大不了仔细的打听打听成清沅的事情,你二婶说不定一高兴把你这一个月的银子都包圆儿了。”刘老夫人看刘海华还要开口拒绝,又看见在一旁满脸黑云密布的吴氏,就开口制止了刘海华他们再继续拉扯下去,都是一家子亲人,没什么算得清楚。
“那就多谢二婶了。”刘海华平日里最听刘老夫人的话,更别说还说着刘老夫人的眼光看见了吴氏的神情,他虽然不会搭理吴氏,但是架不住吴氏自己找茬,蹬鼻子上脸啊,她可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平日里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虚伪。
李氏见刘海华终于应承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意盈盈的说:“那就好,早就该这样了,二婶可是你的亲婶婶,你还跟我客气。”
刘人和李氏没有儿子,夫妻二人早已将刘海华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们二房的一切,以后都会留给刘海华,李氏不介意在刘海华身上用银子。
“哟,二嫂,海华出去请客喝酒你都让人端着银子满街的跟着,怎么我家海天就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也不知是我家改天嘴巴不甜还是运气不好。”吴氏这人极爱攀比,见李氏给了刘海华银子,心里就不平衡了,就像银子是她的一样,心里肉疼,还觉得李氏没有给她的儿子银子,一点儿也不公平、公正。
“弟妹,海华可是为了我家筠儿的事情跑前跑后的,我这做婶子的难道不应该意思意思?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李氏即使大大咧咧的,也听出了吴氏的话外之音,她可不是能随意收拾的人,能让吴氏欺负了去是不可能的,一句话就怼了出去,吴氏可是整个国公府里最扣门的人,连对自己的儿女都是一个样子。
吴氏正要说话,刘老夫人又浅咳一声说:“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老三媳妇也是,你今儿话怎么这么多?平日里就不像这个样子,老二媳妇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难不成你还有意见了?你还不乐意了?”
刘老夫人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娶了江氏和吴氏这么两个小家女,没想到反而还将府里弄得乌烟瘴气的,一点儿都不平静。
“是,婆婆。”有了刘老夫人的话,吴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吴氏最害怕的人就是刘老夫人。尤其是看见刘老夫人那一双眼睛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连路都走不动了,哪里还敢开口,连忙的低下了头。
“海华,今儿去了可不许把正事忘了,你筠妹妹的事情现在是最重要的,你看看,和你筠妹妹差不多的女子都嫁了,连和她同岁的颜姣都已经成亲了,你筠妹妹可是不能拖了,这一个成清沅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你好好试探试探他的人品就好了,可不许闹得出格了。更不可在吗儿提起你筠妹妹和你的目的,人言可畏,清誉才是最重要的。”刘老夫人没忘了嘱咐刘海华,这可是他们齐国公府第一个准备说亲的孙女儿,自然不能耽误了。
“祖母,你就放心吧,二婶都最放心我了,您老人家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就等着我的消息吧。”刘海华有些好笑的看着刘老夫人,总是把他当成小孩一样对待,可是他平日里都是很正经和能干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要嘱咐千万遍,恨不得写一个条儿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让自己记得清清楚楚的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