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美妙的沉香,聊着古董古玩,这种事儿对张天元来说还真是头一次,总感觉特别新鲜。
五爷大约四十上下年纪,在富城这一块名气很大,跟张天元也有过几面之缘,是这行当的新晋实力人士,把持着某个门类的相当一部分货源。
张天元以前一直都不是太喜欢这一类人的,因为总在他们身上看到一些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比如小生意人的悭吝刻薄,那种入骨的尖酸,比如知识分子斯文人之间的文人相轻,清高自诩,那种入骨的虚伪,那种对社会主流的种种不满,那种言语间的尖利,常让人心里一惊。
作为一个年轻人,张天元真不喜欢生活在一个对社会主流不满的阶级群体里,或者那种小生意人中间,让人觉得窒息和可怕。
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的他也学着接纳,反正他们不是他生活中的身边的人,都是来去的过客,随便吧。
这要是总是觉得心里头不舒服,那估计每天得生好几次气了。
那还不得气死啊。
五爷埋怨了一会儿社会,似乎是觉得张天元不太感兴趣,就转移了话题道:“张老师,您觉着明清瓷器将来会怎么发展?”
张天元笑道:“97以后,市场疲软了几年,不过后来价格明显上浮,瓷器市场非常火爆,这主要是因为古玩收藏市场也讲究一个循环。”
“那几年的疲软,那些压着货的,一部分真的挨到头了,看着市场似乎有抬头的迹象,都在趁热往外抛货。”
“这两年瓷器市场又开始陷入疲软状态了,主要是市面上高仿瓷太多,弄得大家人心惶惶,都不太敢出高价,但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的,大浪淘沙,等到高仿货基本被清除出市场之后,瓷器又该起来了。”
五爷嘿嘿笑道:“您说的还真对。折腾了这些年,我也觉得你说的对,做古玩,还是得抓着陶瓷这个门类。”
“这是个大类,是个主干,关键是市场大,门槛也低些。”
“我这些年在造像上折腾,不能说没赚到钱,可真是有一搭没一搭,刀头舔血,心里特别不踏实。”
“造像这门类,水太深了,圈子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