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真正大开门的东西，但凡是对瓷器稍微有点了解的人，看到了估计都是不会放过的，又怎么可能留给张天元啊。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专家一个个都比较聪明，他们明知道那个摊主是碰瓷的，所以根本就不会靠近摊主的摊位。
不靠近，自然就不可能把瓷器看得很清楚了。
他们可不像张天元拥有鉴字诀，必须得靠近了自己看，才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反正就是各种因素凑到了一块儿，才让张天元有了这样的好运，把这件北宋中晚期耀州窑的尝试性作品给弄到手了。
搞不好，整个历史上，就这么一件，再想找，还真找不到了。
一件是乾隆粉彩九桃瓶，一件是北宋中晚期耀州窑影青釉兽面三足鼎炉。
这已经足以让聂震产生极为浓厚的兴趣了。
他看向了桌上的一只碗问道：“兄弟，这碗不错，看起来就像是将宇宙囊括进了瓷器里面似得，这应该是好东西吧？”
“是好东西，不过可惜是一件仿品。”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唉，这个东西叫曜变天目茶碗。”
“我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聂震疑惑地问道。
“你自然听说过了，以前我在聂爷爷那里聊天的时候就提起过。曜变天目茶碗是宋代黑釉的建盏。是宋人斗茶用的。日本人形容这个碗，都是用‘碗中宇宙’这种词，说里面仿佛是深夜海边看到的星空，高深莫测。”
“众所周知，南宋文人的闲情雅趣中有一样活动就是斗茶。当年女词人李清照和她的夫婿赵明诚就非常喜欢闲来无事时猜猜谜，斗斗茶。而曜变天目茶碗刚烧制出来时就是用来斗茶的。”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
“这应该是我们中国的瓷器吧，怎么日本人形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