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天元将手搭在了随身的法事包上,王乙注意到他的法事包比先前鼓多了。
说话间张天元就从包里取出了用红布包着的东西,看形状像是盒子。
刘运达脸色霎时白了,指着张天元颤声道:“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张天元解开红布,一个紫木盒露了出来,上面还贴着一道符咒。
王乙惊了下,这是个骨灰盒,想起他刚才去过陵园,王乙立马明白了,靠,他居然把老村长的骨灰给弄来了!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说?”张天元厉声问。
刘运达喘着气,神情慢慢蔫了,一屁股坐到蒲团上,痛苦的掩着面,许久才开口交待了实情。
自从老村长发现得了肺癌后变的沉默了,刘运达发现父亲的异常追问下才知道怎么回事,老村长并不是担心自己活不长,他是在担心儿子。
那一年刘运达已经二十七了,不仅没娶妻,还只是个一事无成的水泥工。
有一天老村长去镇上开会,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个冷清的算命摊,一个破衣烂衫的道长就坐在马扎上展示画符的能力招揽客人,老村长驻足片刻,他虽不信这些,但心中苦水无人诉说,于是就坐了下来。
道长没有搭理老村长自顾自画符,老村长见这情形起身要走,道长却突然开口说:“呼吸迟缓浊气浑噩,浊气已成病气,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老先生你积劳成疾将不久于人世,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吧,我听着不收钱。”
老村长震惊不已,这道长虽不起眼,但连头也没抬就将他染恶疾的事说破。
老村长重新坐下说起了心中苦闷,等老村长说完道长才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说:“老先生表面上担心儿子成家问题,但归根究底要的是儿子一生平安富贵,子孙福泽绵长,对不对?”
老村长很佩服道长的洞察力,又跟道长说了许多自己家的事,两人一来二去就熟了,还成了朋友,老村长每次去镇上办事,都会提上好酒去道长住处对饮一番。
道长看老村长每次都闷闷不乐,终于在一次酒后给出了主意,说要帮刘家转运,于是乎道长借着村中集体迁坟的事大做文章。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道长带着老村长去了后山,开坛做法后将两只小乌龟放入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