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想,一个人究竟可以复杂到什么地步?
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这人也并不是非恶即善。
一个烧伤抢掠、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头子,有可能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一个勤政爱民、政绩突出的官员,有可能养了不止一个情人;一个擅长巴结东洋人、遭到无数人唾弃的狗腿子,有可能为了所谓义气,在关键时刻爆发出令人吃惊的魄力。
王义最终还是没有把刀挥向我们,而是转头劈向小川。
然而,小川就像早有预料似的,提起手中的钢管。“铛”的一声挡住了王义的刀。小川恶狠狠地说:“早知道你这小子有反骨了,华夏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小川的话音落下,他左右两边的人一窝蜂地朝着王义那一干华人学生冲上去;东洋学生人多,少说也有两三千人,而华夏学生人少,只有百来个人;这简直就是瀑布和溪流、沙丘和沙漠的区别,只需要一瞬间,就会被包围;包围之后,这些华人学生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凌虐。
而这一切的起源,就是我们。
我们当然可以跑。
对方虽然人多。可是凭我们的能力,想逃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们又不能跑,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手足同胞被这帮东洋人肆意欺辱,更何况这事还是缘于我们。
所以我们四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奔了过去,瞬间便窜到王义等人的身前。我们几人的凶名传遍了整个旭川,都知道我们是一个能打十几个的高手,所以当时就有不少东洋学生吓得退了回去。
有没退回去的,也被我们三拳两脚地给打飞了出去,其他人见我们这么勇猛,当即吓得继续往后退去。我们四人犹如四尊天神,站在一帮华夏学生的身前,冷冰冰地盯着对面小川那一干学生。
校门口的毛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叼着雪茄喜滋滋地看着这个场面。
小川气急败坏地喊:“你们干什么,都上啊,怕什么,咱们人多!”但是不管他怎么喊,左右的人就是跃跃欲试地不敢上来,这便是人的名、树的影,我们这些天在旭川的威名没有白造。
“黄杰,你是大哥,清理门户的事,交给你啦。”猴子一边用金銮刀削着自己的指甲,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黄杰便拖着回龙刀,一步步地朝小川走去,刀尖拖在地上,划出一道火花。小川吓得往后退去,他身边的人也都跟着往后退去,小川大叫:“都上啊,都上啊!”
但是无人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