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淞江沏了两杯咖啡分别端给汪洋修和何建翔。
汪洋修接着说:“我当时的直觉是:孩子能轻易拨出的电话一定是冯清平最近拨打过的电话,所以我就趁着去书房帮他手机充电的时候翻看了通话记录,记录显示就在小江哥接到匿名电话的当天冯清平确实给小江哥打过电话。”
“可我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并没有显示,这太奇怪了。”陈淞江说。
“冯清平会不会发现你翻看过他手机的通话记录?”何建翔问。
“昨天他心情不错喝了不少酒,应该不会发现,我把小无语拨出电话的记录给删除了。”汪洋修说。
“很机智!另外,冯清平符合我们一直怀疑的‘熟人’条件。不难理解,匿名电话是不会给你留下通话记录的。”何建翔说。
“特殊软件!”汪洋修说。
“没错,就是运用了特殊软件,包括变声器。”何建翔说。
“这么说,冯清平就是打匿名电话的那个人?”陈淞江问。
“目前还不能确定,我有一个在互联网公司工作的朋友,听他说起过此类软件。”何建翔说。
“我有点儿糊涂了,冯清平怎么会是那个匿名勒索的知情人?我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汪洋修说。
“这次接到的匿名电话和之前的有所不同,没有勒索钱财,但是都使用了变声器,我根本辨别不出正常的声音。他希望我能劝说我父亲主动讲出真相,不然他会把真相公之于众,到时候我父亲就被动了,后果很严重。”陈淞江说。
“几次勒索和这次的匿名电话很可能都是一个人所为。你父亲认识冯清平吗?”何建翔问。
“没听他提起过,应该不认识。”
“这就怪了,什么样的真相能让冯清平如此感兴趣?挖空心思地要逼出真相?有点儿意思。”何建翔说。
晚饭时间已过,三个人还饿着肚子。何建翔先挺不住了,下午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下了手术台就往汪洋修的公司跑,所以肚子饿得早就咕咕叫了。